“真的是这样吗？”

宇智波鼬反问了一句，显然并不相信泉的狡辩。

“我能感觉得到，泉对我和对止水，是不一样的。”

沉默了片刻，宇智波鼬再次出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小孩子本就很敏感，还是小孩子的宇智波鼬，更是聪敏得厉害。

泉知道自己是糊弄不过去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朝着宇智波鼬低声道歉：

“抱歉——”

泉对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确实是不一样的。

每次见到宇智波止水，她都是轻松愉悦的，但每次见到宇智波鼬，她总需要刻意调整下，才能摆脱最初的紧张和忌惮。

泉很清楚，眼前的小小的宇智波鼬，并不是原着中那个弑亲灭族的宇智波鼬。

可她的潜意识，又在时刻提醒她，眼前的这个小孩，很可能还是会变成原着中的那个宇智波鼬。

在这个世上，泉最在意的是父母，是亲人，是自己的生死。

她的父母已经死去，所以她更得好好活下去，才能复活父母。

而原着中的宇智波鼬，做了她最无法容忍的事，又是最终选择让宇智波泉死亡的人，以至于泉面对着小号版的宇智波鼬，总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排斥和抗拒。

那更像是人面对危险时的本能，本能地想要远离危险。

“不用说抱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宇智波鼬感受到了泉真诚的歉意，但也因此确定，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心里一阵难过，却还反过来安慰泉。

「爸爸，止水，天才真的很难和一般人成为朋友吗？天才和天才，又真的是最适合的朋友吗？

也许我并没有那么天才，也许，我很难有朋友，跟我是不是天才没有关系，而是我本就惹人生厌——

大概只有视我为弟弟的止水，才愿意当我的朋友吧。」

因着确认泉讨厌自己，宇智波鼬的内心充满了沮丧，甚至都开始怀疑起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曾经安慰自己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