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电话多少?”南新薅上江北行衣领,把他丢在沙发上。
醉鬼眼神不清明,谴责倒是一句接一句,说的挺流畅。
江北行这会儿好似又失去讲话这项技能,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半天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新关上门,避免他吵到别的邻居。
一转头,江北行从沙发上滑下来,弓起背作势要吐。
“等等!”南新小跑过去,扶起他去厕所。
狼狈邋遢模样也只有南新不嫌弃他,耐着性子帮江北行脱掉脏了的衣服,等他漱过口才扶回卧室休息。
闻到南新的气味,江北行拱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江北行。”南新喊一声。
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南新不知道怎么赶他走了。
原来在江北行眼里,自己真的很无情?
好像是这样。
说分手,不会再留下半点念想。
看似酒后撒泼打滚犯神经,实际上全部是实话,控诉他的委屈。
南新暗暗叹气,打开衣柜取出备用的被子和枕头去客厅睡。
清晨是被炒菜声吵醒,懵了好一会儿,南新猛地坐起身,穿上拖鞋往厨房走。
恰好江北行端着盘子出来,神色自然:“醒了,来吃早餐。”
桌上摆着咸粥和甜粥,一眼看去热气腾腾,香甜软糯,还有刚出锅的香葱鸡蛋饼,叠的像块整齐的方巾。
南新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你先吃。”
江北行目送他进卫生间,“快点出来,等会儿煎蛋凉了。”
南新捧一捧凉水泼在脸上,记得江北行貌似不会做饭,怎么现在能够悄无声息做两道粥和鸡蛋饼?
望着镜子,南新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拿毛巾擦脸,再次睁开眼时愣了下。
江北行站在他身后,正注视镜子里的他,“我上个厕所。”
洗手台在卫生间过道外,有些窄,毕竟都是成年人,南新在洗漱,他需要侧身才能进去。
“嗯,你去。”南新无法转身,只能往侧面挪,尽量避免碰到他。
快要远离江北行能够触碰的范围时,忽然江北行拦了下,“能抽烟吗?”
“开窗通风就行。”
南新显得很紧绷,没有擦干净的水珠从额角滑下来,滑过下巴,忽然一热。
江北行动作很自然地擦去水珠。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把南新摁在这里,想看他眼睛里因为欢愉露出的迷乱。
但是,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