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有效止住裴忱哭腔。

大姐发威,别说裴忱,二哥裴砚也胆颤,连忙扶裴忱起来。

“走吧,睡吧,明天还要去拜年。”

裴忱捂着被抽的半边脸颊,任由二哥把自己扶回房间,往床上一丢。

他在嗅味道。

裴砚问:“闻什么?”

裴忱趴在床上,喃喃道:“和别墅一样……再也没有……小蘑菇的气味了。”

全部消失了。

一干二净。

裴砚定定看他一会儿:“裴忱,你需要做出改变,我知道克服恐惧很难,但是这根刺,你不拔,以后只会更严重。”

“我甚至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温宿,他让你有了面对过去的勇气,你做任何事都轴,唯独挑对象眼光还可以。”

裴忱傻子似的嘿嘿笑,含糊道:“可爱……我蘑菇……他爱……我……”

现在哪怕喝醉了。

裴忱都在想,或许分开那天,爱不爱对于温宿来说不重要了。

因为温宿感觉得到裴忱的感情。

所以在分手时,只问了能不能接受。

现在呢?一个人带着他们的……很辛苦吧?

那么脆弱的蘑菇。

自己都还是需要被照顾的时候。

“说什么……对不起……”裴忱心疼那天温宿的一句句道歉。

都分手了,还会耐心地帮自己疏导。

他的小蘑菇,是世界上最好的——蘑菇。

这一年的春节让人难熬,不论是中心圈,还是北部平原。

温宿的心就像北部平原迟来的春天,大雪纷飞,刺骨心痛。

南新过年需要回家去。

小院里只剩下唐缇约陪着温宿和衍衍。

晚上包了顿饺子,两人围着火炉坐着吃饺子。

小崽躺在小床里,安静地看着栏杆上绑着的玩具,不哭不闹很省心。

“南新真的,他吃不到我包的饺子太可惜了。”唐缇约对着盘子来了张九宫格,发到四个人的讨论组中。

讨论组还有余晚,大过年的都很清闲,秒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