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张家银子多,其他一应用物在路上买也是一样的。
当下她又将柳煜请到了一边细细地将黄太君的吩咐讲给他听。
听完李氏的一席话,柳煜惊诧的睁大了眼睛,他虽知道张家势大,但没想到居然能强硬到如此地步。
只是反复一思量,这竟是现在最好的做法,便深深地对着李氏一揖到底。“既然是外祖母的决定,弟弟自当遵从,还请表嫂此去辽阳在路上多照看些我母亲,弟弟感激不尽。”
李氏笑着虚虚对他抬了抬手道:“一家子骨肉,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
“表少爷也是,在京里还要勤奋读书,明年春闱一搏,才是不辜负了老太太的这一番安排。”
就这样四姑太太稀里糊涂的被打包送到了二门,外面安阳侯家伯爵规制的马车静静地停着,张暻早已端坐马上,正在嘱咐身边长随出行事务。
“怎么这样迫不及待的就要送我走。”四姑太太还扯着帕子哭个不停,她还试图挣扎着回转要往松鹤堂去。
“好歹也让我去母亲面前磕头辞行,我这一去,怕是我们母女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张暻闻言狐疑地盯向妻子,李氏也是无奈的对着丈夫摇了摇头,就招呼婆子们把四姑太太塞上了车。
见外甥媳妇如此强硬,四姑太太的心中升起无限悲凉,坐上了车捧着帕子哭得更大声了。
“哎呀我的好姑母,您可别哭了。”随着车帘晃动,李氏也钻进了车厢。
四姑太太心中全是自己未来悲惨的处境,哪里肯听,随着她的一阵阵哭声,马车也缓缓行动起来。
“您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这船可不等人,误了时辰今儿个可就走不了了。”李氏好笑地扶住她的肩膀道。
“老太太那儿,有表少爷去赔罪就是了。”
“姑母你啊,有什么话要对老太太讲的,等咱们从辽阳回来您再去说给她老人家听也不迟。”
“回来?!什么回来?!”四姑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呼地从帕子里抬起头,激动地握住了李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