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他尽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落在包厢里那小小的舞台上,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舞台上窕娘身着轻薄裸露的服饰,正舞步轻盈灵动地跳跃,她修长婀娜地双腿在如盛开般花朵的衣裙下摆中若隐若现。
她后仰下腰时望来的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尽的妩媚,柔软的细腰仿佛随风而动的柳枝,胸口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能拒绝她的诱惑。
只是包厢中的四个男人,有两个正在喝酒叙话,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另外一个努力则是在脑海中回想今天都吃了什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多看她一眼。
只有那个黑塔山一般的锦衣卫,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脸上羞得通红。
陆寻想咳嗽几声提醒一下曾大克制一下,可又怕扰了正在和黄源喝酒叙话的沈唯真。
他恨铁不成钢的瞄了几眼自己兄弟,发现曾大的双腿都不自然的弯曲凑在了一起,再一抬头发现他居然鼻血都流了出来。
唉……对他来说,能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相思楼的花魁艳舞,还是太刺激了啊……
这相思楼不愧京城第一销金窟之名,教坊司那些曾经的官家淑女跟楼里的普通姑娘就不是一个级别,更何况窕娘这样的花魁。
陆寻赶紧把目光放在了沈唯真身上,就怕再多看两眼窕娘,他也要鼻子痒痒。
只见沈唯真与黄源正微笑着推杯换盏,两人对窕娘灵动如蛇的舞姿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就好像再普通不过的舞姬献舞助兴。
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陆寻在心里叹了口气。
“世子,这是?”黄源好笑地举起酒杯,向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的陆寻曾大举了举。
“唉,我舅舅就是爱操闲心。”沈唯真笑眯眯地盯着正在慌乱擦鼻血的曾大,高大的汉子手足无措擦了满手的血,最后全蹭在了衣袖上,还好黑色的小旗制服看不太出来血迹的颜色。
“前两天我不是把五城兵马司的人打了吗。”沈唯真也举起酒杯。“舅舅把刘指挥使叫进宫里骂了一顿,嫌他们没长眼,居然敢跟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