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锦乡伯老夫人身有诰命,婆子们哪敢下死手对她动粗,一时间两个太太是分也分不开。
正在焦灼的时候,张四奶奶杜氏从走了进来,见自己婆婆正跟人扭打,抽了发上金簪就扑了过来,直戳得锦乡伯老夫人松了也揪着张三太太头发的手。
最终锦乡伯母子被张家三房打得不能动弹,张三奶奶宋氏也将小姑子张玉蔷与她贴身的细软都收拾好。张昀押着锦乡伯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几人带着大批的下人浩浩荡荡地抬着张玉蔷的嫁妆回了安阳侯府。
至于张玉蔷那些陪房,除了忠心的竹画几人也都留在了锦乡伯府。
那名妓子抬的妾室咂舌的目睹了这兵荒马乱的一幕,之前她虽然如愿进了伯府,但锦乡伯对她早已兴趣不再。虽然她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并没再分得多少宠爱。
见张家如此硬气,在勾栏院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最后竟是连女儿都不要了,趁锦乡伯母子被打得起不来身只能在床上养伤时,偷出了自己的身契雇了个老头充作自己的伯父去官府销了档。
等锦乡伯想起她来的时候,早已是逃得无影无踪了。锦乡伯虽然生气但是也懒得去追究。
现在他最痛恨的还是张玉蔷和张家,他养好伤不仅将张玉蔷那三个陪嫁丫鬟都让母亲做主开了脸抬了姨娘,更是破罐破摔与张家撕破脸把张玉蔷的身世闹了出去。
只是还没得意几天,就有御史参了他一本,说他玩忽职守导致武库司的器械受损。皇帝派人来调查发现属实,连他那份闲职也革去,彻底回家吃老本了。
锦乡伯又怎肯老实,他知道这一定是张家的手笔。张玉蔷的姐姐张玉芙如今是平西侯夫人,她婆母是梁御史的女儿,梁御史又刚升了御史大夫,指使手下御史台里的御史给他编个罪名简直是易如反掌。
于是锦乡伯除了在家里酗酒玩女人,就是在外面乱传张玉蔷的谣言。
只是不知怎的,他后来染上赌瘾,将锦乡伯府赔了个精光。到后来不得不变卖下人还债,连那三个张玉蔷丫鬟抬的姨娘,也被他为了一点赌资都卖到了楼子里去。
即使这样他最后还是因还不上赌债,被人扒光吊在了京城有名的酒楼望江楼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