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你了,”九璃闭上眼。
“可以了,卿卿你要相信我的手艺。”殷臻托着九璃下巴画了两笔,满脸得意。
“还不错,”九璃照了照镜子,夸赞。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画,”殷臻大包大揽,“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低着头在九璃肩上蹭了蹭。
“算是,”九璃点评,牵住殷臻手,“走吧,出去逛逛,以后我们每天都走走。”
“行,人家都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也跟着卿卿走一走。”殷臻笑眯眯的看了眼牵在一起的手,现在也不晚。
春日踏青,夏日游湖,秋日赏花,冬日看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再未踏入京城。
“卿卿,今年京中的年礼,小六又问咱们要不要回去了。”殷臻长发已经白了,但看背影依旧是板正至极,行事利落。
“回去做什么?天寒地冻,水路结冰。”九璃接过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不回。”
“那就不回。”殷臻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儿,“今天可有口福了,我钓到了条鱼,让人做给你,你尝尝肯定好吃。”
“成,”九璃抬手,“那我得好好尝尝。”
“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殷臻笑眯眯的说着,完全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先生。
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敲响,进来的正是本该在京城中的秦安帝和王贵妃,身后也只带了曲昙一个太监并一队军中好手。
“叔父,”殷臻听的扭过头去不想理会。
这时正是秦安四十年,九璃和殷臻都是七十临近八十,秦安帝退位在两人左右。
“母亲说过,不用和先帝合葬,葬在我们兄妹附近。”秦安帝眼里带笑却是悲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