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上高墙,如飞鸟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景王转身走进内室,看向贴身伺候的小厮,吩咐道:“卯时唤我。”
回到慕府的慕华岁面如寒霜,冷漠地将黑色夜行衣投入火盆中,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桌上摆放的红衣。
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马车里点燃的香气。忽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驸马?不到最后关头,谁又能知晓结局?”
三更时分,大臣们入宫朝会,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喧闹声比菜市场还要嘈杂,总有种谁的嗓门大谁有礼的错觉。
澄安帝单手撑着额头,慵懒地靠坐在龙椅上,烦躁地将桌上的奏折扔到群臣面前。
“朕不想听废话,全部罚俸三年!”随后,他起身朝后面走去。
苏芩见状,心领神会地使了个眼色,然后迅速迈着小步跟了上去。
“退朝!”尖锐的声音响起,群臣面面相觑,寻到发泄对象,愤怒地盯着最前面的两个人,飞快的扑了上去,陛下在我不能打你现在?陛下不再打你就打你!咋滴?
他的年俸?!一群武将蜂拥而上。
走到门口处,澄安帝回头,看了一眼殿内的闹剧,缓缓勾起唇角,笑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和冷酷,转瞬即逝。
看向苏芩,“你刚才说是景王来了?”
“景王殿下是辰时进的宫。”苏芩恭敬伏低了身子,“奴安排去了东暖阁用膳。”
东暖阁内,景王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尚膳局做的美食,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决定以后要经常来。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擦了擦嘴唇,喝完最后一口粥。
转身恭敬地行礼,“臣弟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坐吧。”澄安帝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带着一身寒气,直接走到一侧坐下,然后吩咐道,“传膳。”
“喏。”苏芩向小内监传达了命令。
不多时,澄安帝和景王之间的桌上就摆满了,单单只粥就有九种,更不要说别的。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抬手制止了景王,澄安帝觉得让他说出来饭就吃不成了。
“喏。”景王应道,筷子飞快的探向小菜,满脸的都是幸福感,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