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之下探出十指相扣的手背,大手从指缝穿过,耳鬓厮磨直到天光亮起。
“殿下,管那事作甚?”下巴靠在九璃肩上,把人圈在自己怀里,语调微扬似乎带着勾子,说话还带着点鼻音,莫名的勾人。
探出手将花筏捏碎,真是讨厌的味道。
“你不想见?那就不见。”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泽,抬手间发出一道令符。
金瞳幽深清月不来她都差点忘记了。
“之前还帮人算计过你,留她一命已经算是仁慈,还敢求上门来,当真以为脾气的?”冷哼一声,欺负他家殿下好说话??
“青华境近年来日子可不好过,”把玩着白泽广袖垂下的飘带,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那跟你也没有关系,”眼神阴鹜。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推了一把,谁知道清月这么脆弱?如今堪堪上神?
岁华山山脚下,清月穿着初见时水墨画的法衣,容貌一如从前,可眼神沧桑诉说着经历的沧海桑田,青华境地位远不如从前。
“清月上仙,殿下不见你。”守在山下的青鱼收到层层传下来的花筏,上前道。
“她怎么会不见我,”低声呢喃。
“请清月上仙速速离去。”青鱼警告。
继而退回池塘,目光还盯着清月。
“姑姑,”还未化形完毕带着两只狐狸耳朵的崽崽扯了扯清月衣袖,“我也不是非要拜师才行,姑姑可以教我的。”
清月眼神复杂,她是可以教,但是青华境等不起他成长起来,要不是借着元卿的名号,青华境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她会收下你的。”眼神转而坚定下来。
撩开衣摆双膝跪地,眼里骤然闪过黑色,其身上一圈圈半透明的经文浮现,冥冥之中因果在慢慢加深,将两道人影联系住。
“姑姑,你不用为了我求人。”
山下的清月和小狐狸被木兰尽收眼底,完全没有理会,转而去安排今天的膳食,自从白泽殿下住到九霄宫,一日三餐都要吃。
九璃闭着眼坐姿笔直,白泽正拿着精致黛粉细细在面前人脸上描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