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许芷晴说的满脸通红,低头瑟瑟发抖像是被吓坏了似的,掩盖住眼里的恶意。老大老三全程看着媳妇发飙,低头干饭。
“知道不?大队长家分家了,许芷晴真是不简单。”住隔壁院的大姐偏头嘀咕。
连带看向知青点女知青的视线都不好。
“不说了,我去卫生所坐坐,”说话的和槐花婶儿长的极像,正是柳花婶儿。
“带我一个,这入了冬越发冷了,你家柴火存够没?”卫生所肯定暖和。
也有猫冬的说法,基本上不出门,这年头又不是谁家粮食都够吃,能省则省。挖沟渠是今年最后的活,在后面分粮分年猪。
“周知青在?”隔着木门,柳花婶儿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犹豫着没去推门。
“在,进来吧。”挥退看戏的水镜,整了整衣衫,桌上放了几份崭新的报纸。
“这亮堂的,没打扰到周知青吧?这是会计他媳妇,牛婶儿。”说着四下张望。
门后挂着简单的红毛巾,尽头的门被碎花布遮挡,侧边砌一排的砖炕进来就暖和。
“没几个人过来,上来坐吧,”坐在上面招了招手,又给炕灶火里添了两枚木炭。
柳花婶儿和牛婶儿下意识拍了拍衣服,才坐在铺盖上,这干净的一看就知道勤快。
除去火那边位置也就一米五左右,铺着瑕疵布单子,放着个不高的炕桌。
“真暖和,周知青也得节省些。”牛婶儿把头巾揣在兜里,这到了冬天该咋整???
相对而坐,九璃从窗前柜子取出装着花生瓜子几颗水果糖的盘子,收起报纸。
“我知晓,外面棚子底下都没地方放,住的地也存了不少,暖和点好。”
一颗水果糖就能使唤各家小子捡柴火,赔本的生意她可不做,也显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