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沉闷的声响恍若闷雷，夹杂着不敢置信和惊慌失措。

“这东西竟然还有神智？”

江阳愣了一下。

有神智的话，那肯定有一个主体。

或许能够问出一点情报来。

苦海道宫内，江阳一步一步向着肉山走去，所过之处，如同镜面一般支离破碎。

哪怕以肉山恐怖的体量，最终在江阳的面前，也被一指点开一条通往最深处的路。

江阳现在体内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恐怖到江阳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能无休止的外放来通过宣泄口消耗。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江阳完全无法控制。

希望在见到本体之前，这些力量能够消耗的差不多。

不过留给江阳的时间很少，一旦吞天术的时间过去，他必然会陷入昏迷之中，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越是深入，江阳的神智受到的冲击便越大，一开始还能够控制自主意志，慢慢的，脑海深处开始不受控制的出现一系列的画面。

从江阳初生开始，呱呱坠地，而后蹒跚学步，进入学堂……高楼林立之中，忙碌的众生，各种各样的电器设备以及机械运转。

穿越，成为道宗天院悟道峰的弟子。

父母、九长老、七师姐、钱多度、花泠鸢……甚至洛红颜。

无数的人和声音越来越快，最后化作扭曲的线条，纠缠在一起，变成了色彩斑斓的扭曲画面。

江阳甚至忘记了他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种割裂的感觉，让江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加上周边无数呢喃的声音，夹杂着无穷无尽的嘶吼，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他耳边聒噪，更是让他莫名火起，呼吸紧促，身体变得更加肿胀，恐怖的筋肉血管，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在扩张。

“江阳！”

一声轻喝响彻在脑海深处，柳神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也只是这一声，被江阳听到。

江阳即将崩溃的神智瞬间凝滞。

豆大的冷汗瞬间从江阳身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