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的嘴角便缓缓的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杜衡蹙眉。他抬眼,看到了牢房门外一直守着的狱卒。
“去,请医师过来。”
狱卒匆忙的行了个礼,转身向外面跑去。
成知节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人敲碎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思维有着短暂的麻痹。
不过,也许是痛了太久,他已经麻木了。
剧烈的疼痛依然在,只是他的耐受性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会儿,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的厉害,像是吞了千万根针一样。
火辣辣的疼痛沿着他的喉咙一直蔓延到他的胸膛处。说不清是从下往上疼,还是从上往下疼。总之,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就在他万分难过之际,他的嘴里好像被人灌进了什么热乎乎的液体。
这液体暖暖的,顺着他的喉咙缓缓流进他到肚子里,温暖了他冰冷僵硬了一晚上的内脏。
但是他的身体因为受伤太严重,甚至承受不住这样的温暖。暖乎乎的液体。流经之处除了温暖,更多的是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即使处在深度昏迷中,被强行灌入药物的痛苦依然让成知节的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
既然还要从他嘴里挖出东西,杜衡自然不会让这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所以他找来医师,让他不计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务必要让陷入昏迷中的成知节早早醒来,并且保证他的喉咙能够正常说话。
医师大晚上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又吹了一路冷风被强行带到这里,本来满腹牢骚,一肚子怨气。但是杜衡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的表情又足够冷硬,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剑。
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得出这样的结论,医师自然老老实实的给成知节诊断配药。
为了让他早点醒过来,让他能正常发出声音,这个医师甚至不惜拿出了自己的祖传秘方,只求能赶紧治好这个瘸子,好早早离开旁边那尊煞神。
医师满头大汗的喂完药,抖着手收回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