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安静如鸡。
另一个狱卒在他说话的间隙,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进去把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倒霉鬼提溜出来扔在地上,锁好门后又转身提着他走了一圈。
“谁敢再闹,这就是下场。”
说完,两个狱卒便提着手中的倒霉鬼走了。
整个地牢安静地像是一座死人的坟墓。最深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惊恐万分的惨叫声更是为它增添了几分恐怖之感。
只是这次,其他牢房里少了一个人。
惨叫声依旧在,却没有人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
空气里飘浮着浓浓的腐朽潮湿的气味,还有丝丝恶臭和不可忽视的血腥之气。寻常人绝对受不了这种味道,然而杜衡却面不改色的穿过长长的过道,径直来到最深处的牢房门口。
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隐隐看到,木质栏杆的牢房门前,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褐色粉末。
这暗牢深藏于地下,密不透风。所以侍卫昨日离开时撒下的雄黄粉,直到今日夜晚仍旧是原封不动。
杜衡看了眼脚下,又收回了迈出去的左脚。
身后的贴身侍从会意,马上拿出清扫工具,把地上的粉末打扫的干干净净。
杜衡这才跨入门内。
他带来的侍卫早已把新鲜的老鼠肉和兔肉放置在牢房内——在杜衡进门之前。
地上盛满清水的大木盆早已变得浑浊不堪,成知节被吊在木盆正上方,摇摇欲坠,奄奄一息。
牢房一侧,昨日那两个侍卫带来的木头箱子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