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好也不是这个喝法啊!”司马飞急声道。
他想伸手去制作,但是想起杜衡刚刚那个眼神,还是怯怯地收回了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笨拙地继续安慰:
“墨姑娘只是走了嘛,又不是死了、”这句话刚出口,杜衡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飞过来,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暴戾:
“你说什么?”
杜衡终于开口了,然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队伍早已进入了沂国境内,气候不再像珹国那样寒冷,反而热得厉害。
然而在这样穿单衣都浑身出汗的节气里,司马飞却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没、没什么——那什么,我的意思是,只要墨姑娘还在,将军你就一定能找到她的,到时候,再续前缘也未尝不可,何必在这里消沉?这不是平白浪费时间吗?”
听到司马飞这句话,杜衡黑压压一片的眼神里总算有了亮光。
凌厉的气势稍减,杜衡看向司马飞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吓人。
“你总算,说了句中听话。”
得到杜衡这样还算“不错”的评价,司马飞咧了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嘿嘿,将军您听着还算有道理就成。”
他一边打马虎眼,一边在心里暗暗地给刚刚急中生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还好他够机灵,不然劝慰不成,反倒成了火上浇油了。
“你说得对,”杜衡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棵树桩子上,越想越觉得司马飞说得很有道理。
“只要我们都还活着,那就总有再遇见的时候。等解决完眼前这些糟心事,我再去找她。”
“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这些话,也不知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司马飞说。
做了决定,便觉得一时半刻也等不下去了。杜衡起身,酒也不喝了,对司马飞道:
“走,通知下去,立刻出发!”
“!”司马飞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