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到底是什么?”
几个人围坐在桌前,盯着眼前已被完完全全打开的卷宗,面面相觑。
沉吟半晌,祁长留开口:“依我看,这应该是个阵法吧。”
墨白和未已满头黑线。
这谁不知道?看着书册卷宗上的最后几页那曲曲折折的图形,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某种阵法。问题是,这上面所绘制的,到底是什么阵法?
“师父,你别再捉弄我们了。你分明知道,未已这几日一直待在藏书阁查看与阵法有关的所有记载。只是,翻遍了藏书阁都没有找到与这个图案相似的法阵。”
祁长留灌了口酒,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好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啊!”
见祁长留这模样分明是看不出什么来了,墨白与未已对视一眼,继续盯着眼前的阵法图纸,皱眉苦苦思索。
见他俩这副模样,祁长留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说,乖徒儿,你既然千辛万苦得来了这卷宗,为何不重返当初找到这卷宗的地方寻找线索?这不比你俩在这儿挠破脑袋来的快吗?”
墨白闻言,有些僵硬地抿了抿唇,生硬道:
“这份卷宗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那会儿还是多亏了未已之前给我的那种,遇到苦酒就会变色的小玩意儿,我才能顺利摸到那伙人的老巢,拿到这份卷宗。”
“那里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线索,只是时间紧迫,我只来得及拿走这份被封存在铁盒子里的,看起来最重要的物证。”
“那地方守卫森严,而且位置相当隐秘。上次我也是侥幸,才能逃出生天。”
“但是,之前我去拿走这份证据就已经打草惊蛇,往后再去,恐怕是不容易了。”
墨白难得说出这么一段长长的话。不过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祁长留明白,这中间的困难,肯定不会少。
未已更是清楚墨白能够带出这份证据已经是十分艰难,为此,他差点连小命都折在那里。
“这样啊,”祁长留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