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顺手解救一下公主身边的侍女,竟然能遇到他们一直苦苦找寻的人。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先前救下婠婠时,杜衡已经查验过那位登徒子的身份,与自己收到的璧樰楼传来的密报里的记载完全吻合。那时他就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成知节。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杜衡还是让手下再去探查一番。
如此,结合珹国半年前刚被灭国,而最得成玦信任的内侍在灭国之前就被远派边塞,到目前为止刚好一年左右。如此,便可确定,此人就是一直侍奉照顾成玦的贴身内侍——成知节。
他们在屋内探讨时,婠婠恰好端着准备好的茶水与糕点,准备送进去。
正欲打开房门,就听见他们几人的交谈声,心中的好奇驱使她收回了敲门的手,端着茶盘在旁边站定,侧着耳朵细细听着。
听到杜衡说“还要再确定一下”,婠婠正在疑惑还要怎么确定,门内就突然传出呼救声和哀嚎声。
婠婠吓了一跳,连忙稳住呼吸,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不知里面的人做了什么,哀嚎惨叫的声音只出现一瞬就消失了。若不是婠婠集中心神努力地听,恐怕也会忽略那一声声低不可闻的细碎哀叫。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响起,婠婠听到里面有她不熟悉的声音说:
“将军,他什么也不肯说。”
“哦?”杜衡挑了挑眉,大感意外。
“经受了你的手段,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这……是”,回话之人偷偷打量着杜衡的神色,见他面色不虞,立刻找补道:
“这家伙一开始被弄醒的时候叫的可惨了,一直在喊着饶命。不过只要属下一提到珹国和成玦,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闻言,杜衡饶有兴味地扯了扯嘴角。
“有意思。”
没想到这样一个好赌成性、性*癖恶劣的人,居然也有一颗护主的忠心吗?
“你可有把过他的脉?确定身份了吗?”
“是,属下确定。他是个阉人,外貌虽然沧桑了点儿,但确实符合情报上的消息,现年二十九岁,比已故的珹国国君成玦大十岁。”
杜衡点头,“看来,确实是他。”
这样隐瞒不说,倒将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若是他佯装不知情,他们反倒不好寻找决定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