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已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祈长留,眼神中带着疑惑,语带歉意:
“师叔,您说什么?”
他刚刚一心赶路,恰逢一阵风吹来,院子里的桃花“扑簌簌”落下,他并未听清祈长留说了什么。
“我刚刚只是说,等你见到他们,一定要代我问问他们,离开这么久都不曾回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未已点头,“师叔放心。”
“嗯,有你在他们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了。”祈长留叹息一声,“去吧,一路珍重。不管能不能见到他们,都要传个信。”
“一定。”
未已拱手告别,转身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祈长留在心底深深叹息。
也许这就是命吧,不该属于他的,强求不得。
他摩挲着从衣领里拿出的,佩戴多年的吊坠,眼底柔情似水,倒映出怀念,和伤痛。
造型古朴的小小胡桃仁里锁着两颗红艳艳的相思子。
长相思,盼长留。
望回首,共白头。
*
墨白终于知道弥漫在整个双子镇上空的那股让人愤怒而又绝望的焦灼感是哪里来的了。
他带着韶三娘来到双子镇,当然是做了伪装的。
虽然很嫌弃这个妇人,但为了计划和调查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不得不一路带着她。
为了隐藏身份,他把韶三娘装扮成年迈瘫痪的老母亲,自己则是她唯一的儿子。
墨白在进入双子镇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给自己戴上人皮面具,并且强硬地拉过挣扎的韶三娘,给她也改头换面。
自始至终,韶三娘的体内的软筋散始终没断过。她的哑穴,也始终没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