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风玥回复的模棱两可。
秋露凝乜他一眼。这人还是这样,话也不会好好说,非得卖个关子。
接收到她的眼神,风玥清咳一声,继续道:
“我说是,是因为她确实是害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我说不是,是因为除了她以外,还有帮凶。”
“我从出生起就不被父亲喜爱,自我有记忆以来,都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我们居住的地方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房顶一年四季都在漏雨漏雪,每逢这个时候,我和母亲便只能紧紧拥抱着御寒。”
“我们一天只吃一顿饭,因为没有食物。有时候挖不到野菜、摘不到野果,便只能饿肚子。”
“母亲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常常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对着我的脸疯狂大叫。有时候是叫一个男人的名字,有时候是歇斯底里地咒骂。在她生病时,常常会不小心伤到她自己,有时候还会伤到我。”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我们也勉强活了下来。”
“五岁那年,母亲又生病了。这次,她把我丢在隐域北面的无障林里,任凭我自生自灭。”
“我们生活的隐域是没有雪的。但是无障林位于珹国和隐域的交界地带,常年冰雪覆盖,即使在不下雪的日子里,也笼罩着经年不散的雾气。”
“雾气太大,我完全找不到回家的路。母亲发病时不小心伤到了我,我也没有力气走回家了,只好挖一些草根、啃一点树皮裹腹。”
“我不记得自己在那片林子里呆了多久,只知道后来,我周围的草根和树皮都没有了,我饿得甚至想吃掉自己的手。”
“好在我那会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完全咬不动。”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过了好久。有一天,我终于听到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