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百巧楼的香皂能防大疫。”
“你知道我昨天卖出去了多少货?”
陈庆抿嘴发笑。
消息是我传的。
勾栏酒肆人满为患,我看着眼红,就想分一杯羹。
反正谁赚不是赚?
就当是移风易俗,倡导良好的卫生习惯了。
陈庆压下心底的得意,迟疑地说:“夫人又大赚了一笔,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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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百无一用,多亏了夫人帮忙操持家业。”
嬴诗曼不悦地说:“渭河边最早降下的那块陨石上说,夏末关中大疫。渭河干枯,泰山崩裂。”
“假如真如它所言,夫君你打算怎么办?”
陈庆摊开手:“为夫并无回天之力。”
“真到了那时候,不如让热巴做一顿丰盛的大餐。”
“咱们一家排排坐,吃饭饭,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睡完一起抬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亲朋都来吃饭饭。”
“吃完再一起躺板板。”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嘛!”
说着说着,陈庆忍不住大笑。
嬴诗曼生气地质问:“天地大劫,生灵涂炭,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陈庆收敛笑意:“我为何笑不出来?”
“我的夫人是金枝玉叶,陛下的掌上明珠。”
“芷茵虽然性格顽劣,但也出身尊贵,乃是绝无仅有的一门双侯之家。”
“阿菱的父亲是天底下第一个造出飞行器的人,她是世间第一位飞行员。”
“你们陪在为夫身边一起死,千百年后被人挖掘出来,谁不得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牛逼?”
“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呀!”
嬴诗曼和王芷茵先后翻了个白眼。
“瞧你那点出息。”
“真看不惯你那得意的劲儿。”
相里菱捂嘴窃笑。
她与陈庆的想法一样。
如果两个人能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此生能与他相伴,哪怕是仅仅数年时光,也足慰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