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经的前辈这么客气,他们便也不再纠缠,利落地收队回去了。
望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程安长舒一口气,然后赶忙把门关好。
真是好险,就差一点,那群云骑军就要听到她的纯美发言了,距离社死只有毫厘之差!真刺激。
景元转着手里的小花,看着她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样子哭笑不得:“你就摘我府里的花给我道歉?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么个借法啊。”
“我只是随便揪了一朵而已,咱俩谁跟谁啊,搞那些虚的。”没有了外人注目的程安又恢复了曾经与伙伴相处时的样子。
“你要是真在意,我们就去吃顿好的,那个多实在!”她在内心盘算着自己在镜流院子里留的小金库还有多少巡镝,够她吃多久,需不需要继续打工。
看着故友一点没变,景元感到了一丝欣慰和轻松。这么久过去,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但程安就像一个曾经的锚点,几百年的时光竟不曾影响她分毫。
他心中有许多疑问,或许的确适合一起吃个饭了。
“好啊,”景元欣然应允,“要不要再叫上白珩姐?”
白珩还好好的!程安闻言精神一振:“好啊好啊!好久没见白珩姐了。”
“不过说起来,其实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来着。”她看着景元,满脸真诚。
“我还有住的地方吗?”
原来又是在担心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景元觉得有些好笑,“你和师父住的院子现在依然还在,偶尔也有人打扫。师父离开前还和我说过,若你哪天回来又寻不到住处,尽可以继续去那里落脚。”
“师父离开前?”程安敏锐地注意到了关键词,“什么离开?师父怎么了?”
见少女如临大敌的表情,景元安抚道:“不必如此紧张。师父离开罗浮是因为到了需要好好修养身心、防止堕入魔阴的年纪了,她是自己主动请辞的,现在偶尔还会给我发个消息,应当并无大碍。”
听到不是因为魔阴身叛逃,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师父多大年纪了啊,已经要养老了吗?话说我这是离开多久了?”
“师父请辞时近1000岁,已经远超普通仙舟人的寿命了,大部分仙舟人在大约600到700岁时就会堕入魔阴,而师父的意志坚持到现在依旧是清醒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