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小跑着回到村部,此时只有会计安保平一个人在。

“保平叔我爹呢?”

“你爹去地里啦,是不是有啥事?”

安保平见安朵这么着急,赶忙起身走到安朵身边。自己的大侄女有事他可不能不管。

“我没事。就是我刚才看到大岗村的村长带了一群人往咱们村来了,其中还有戴着红袖章的,这些人来势汹汹还是要早做准备。”

安保平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难看,“小朵,你快去找你爹回来。”

说着他则先跑了出去。

安朵也没耽误,朝着地里跑去,看到人了就赶紧询问有没有见到安父。

很快得到消息的安父就寻了过来。

“朵啊,出啥事啦?”

安朵赶忙把事情说了出来,安父一听也心中一凛,面色严肃的看向周围的乡亲,“都传话下去不要瞎说话。”

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还是让大家都准备准备,别有啥出格的地方。

安父说完就急匆匆朝着村队部而去,村民们一个个也紧张起来,纷纷回家收拾东西。

安朵也快速回家,只是他们家一穷二白倒没什么可收的。

最后安朵就意思意思把孩子们看的书和厨房里的野鸡野兔以及一些细粮全给收了起来。

再次回到队部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安朵也没往里挤,而是站在远处靠着墙用精神力看向人群的中央。

“安队长,你还是好好配合我们工作的好。”

说话的男子应该是这次的领头人,一副尖酸的模样。

“朱主任,你们的工作我肯定配合,但你也要让我知道你们过来到底是为了啥吧?总不能嘴一张就让我配合,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村侵吞国家财产,这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安父暗自把大岗村的村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真是阴险小人。

其实细了说这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但平日里大家都很默契,抓只野鸡或者抓条鱼,只要自己背着人,就算不小心让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更不会让你交公。

但要是有人细究起来也是个事。

心中虽然不快,但安父面上一点都不虚,“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小岗村的乡亲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敢做一点乱纪违法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侵吞国家财产的事情?是谁举报的你让他拿出证据来,这不是诚心陷害嘛。”

安父说的义正言辞,脸上更是愤怒异常。

朱主任却不受影响,冷笑,“你也别给我喊冤,你们村是不是抓了野猪和河里的鱼没有上交?这事你承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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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父装傻,“什么野猪?我们要是能抓到野猪还至于饿的下不了床?那可是野猪,谁那么大本事说抓就抓?是嫌自己命大嘛?

你看看后山,能吃的都被吃光了,那深山是能进的吗?你们也太看得起乡亲们。就乡亲们饿的骨瘦如柴的样子还抓野猪,不被野猪吃了就算幸运。

前段时间救济粮一直下不来,我们天天就靠喝水熬日子,要是有野猪有鱼还至于死那么多人?

再说前段时间暴雨,那雨水将村子淹的没一处是安全的,村里塌了多少的房子,乡亲们无家可归,这些困难我们都咬牙坚持,没有给组织添麻烦,就因为河水冲上来几条鱼我让乡亲们熬了补补身子这就成侵占国家财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