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出这位百子,尔等母族八口皆沦为阶下囚!”
那鼠脸老妇尖细的嗓音刺耳,邪魅中透着不容质疑的胁迫之意,眉头拧成一个难看的麻花,心中暗忖:
“今年犬家子嗣已落七十余三,眼前这位怕是活不成了,只可惜犬家如今不比从前,若是上头怪罪下来,牵连老婆子我身上,那可就是杀便杀了,跑也跑不得啊。”
她抬首看去,只见床上妖物战战兢兢被乱吞下些许灵物,眼神却不曾好转,越发向着涣散的模样奔去,嘴中亦是气若游丝,只怕生死存亡仅在这几息之间了。
思虑再三,鼠脸老妇随即尾巴将瓜果一掷,伸向鼻息间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妖物,把心一横,一股精纯的灵气不要命似得渡向她。
“嗖!”
这灵气效果绝佳,不知胜过那些瓜果多少倍,可副作用也是明显的很,鼠脸老妖妇不多会便汗如雨下,气息上下急促,眼见是伤了根基了。
时过几息,终于从那母妖物身下方诞出一胎,这胎腹水裹挟,满身白绒,虽说难产,大小却不曾落下,犬家百子终于齐活了。
见此情景,鼠脸老妇如蒙大赦,却也不管床上温热不再的妖物,连忙捧起诞下的瘦小妖物,干枯的手指不间断的掐了几个咒诀。
“去!”
有了咒决在前,灵气便瞬间有了指引,丝带般连上还未啼叫的小兽。
“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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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灰白小兽吸饱了灵气,几个呼吸一过便哇哇啼叫起来,那声音还真神似几分人类婴孩,听得下方下方跪伏的仆从双眼一松,之前的胆战心惊消失的无影无踪。
鼠脸老妇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嘴角皱纹一挤,露出几分惨笑,唤出声来:
“十八殿,结束了。”
……
“哗!”
好刺眼!
烛光像刀子般扎进了他的眼里,明晃晃地让他睁不开双眼。
“真他娘刺眼!”
许尘心想道。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感觉自己变得浑身毛茸茸的,自己想要呼救,但是吐出口的却是一阵急喘的啼鸣。
“汪……汪……”
许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好像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
乌走兔飞,暮去朝来。
眨眼便是五日后。
犬家大殿护婴房中。
有一小犬遍体灰白,相较于其他房间的幼犬,他不哭不啼,倒显得安分守己。
幼犬一汪蓝的瞳孔显得突兀,此时正对前方秀色的女仆,这女仆放到现世也是个绝色了,可瞳孔主人心中却毫无悸动,甚至古井无波。
因为此人是许尘。
他此刻内心思绪如麻,有一个问题整整困扰了他五日。
我......变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