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绣橘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贾母的神态和语气,黛玉眼中失望渐浓,“那姐姐答应了吗?”
绣橘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们姑娘说,既然老太太开口,献出一两张方子来,也不是不行。
这药方子,本来就是为了治病人的。只要是治好了病人,这方子也算是没白献一回。”
黛玉眼睛一亮,拉着绣橘道:“我就知道姐姐会这样说。在她眼里,病人比什么都重要。
她肯吃这个亏,只是为了病人着急。”
紫鹃也道:“刚刚姑娘就这么说了。二姑娘医者仁心,不会计较自己的得失。”
绣橘却又冷笑起来,“咱们自然是这么想。可有些人啊,心真是黑透了,竟认为咱们姑娘是在藏奸呢。”
黛玉一滞,眼中泛起冷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绣橘道:“当时我们姑娘答应了老太太,就说要回来整理一下方子送过去。
可是,王家那个大姑娘突然说,这药方子都记在咱们姑娘心里呢,哪儿还需要回去取,不如拿了笔墨纸砚,现成就写出来。
她还说,咱们姑娘口头儿答应的痛快,可万一回去想了想,再听了旁人什么闲话,又想瞎了心呢?
不如就趁热打铁,先把方子拿出来再说。”
“什么旁人的闲话?”黛玉还没说什么,紫鹃先怒目横眉地上前一步,拉着黛玉道:“姑娘,那王家大姑娘这不是在说您吗?她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凭空往你身上泼脏水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黛玉按了按紫鹃的手,却不动声色,只盯着绣橘问:“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绣橘道:“王家舅太太说,二姑娘脑子里装着的方子多着呢,一时不察写错也是有的,不如还是由我回来取现成的方子。
她还让我照方子把药抓了,先熬好了给府里的老嬷嬷们尝尝,让她们也沾沾娘娘的光。”
“你是说,她们这是不信姐姐,还把姐姐给扣下了,要验了药才肯放人?”
黛玉拂袖起身,一脸冷肃,娇叱道:“你且等着,我回家找爹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