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的呼吸停止了一瞬,她双手攥紧了衣摆,周北!
父亲最信任的人,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的人,她称呼北叔的人,竟然是污蔑父亲谋逆之人!
沈致礼追问道:“什么血书?”
沈青山终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封血书是封悔过书,忏悔自己多年助纣为虐,无意间发现了梁将军和大夏二皇子勾结的证据,因为从小跟在梁将军的身边,所以,不忍心告发,他准备赴死,所以写下这封悔过书,希望其子可以引以为戒。”
“胡扯!”沈致礼一掌拍在饭桌上。
桌面的酒杯和碗碟都跟着颤动,谈氏和秦元都吓了一跳。
谢见微红着双眼,指尖掐进掌心,极力忍耐,但他没有出声打断沈青山。
沈青山并没有责怪沈致礼,“这份家书是被直接呈禀到陛下面前的。”
沈致礼双拳紧握,红着双眼问道:“陛下难道因为一封真假难辨的血书就相信了吗?”
沈青山嘴角扬起一丝嘲讽,“陛下派人去了西州,说要查清此事,此时,还并未降罪。”
此前不发一言的沈致亦皱着眉问道:“那后来为何会……”
沈青山鼻翼微动,咬着牙说:“因为二皇子主动请缨要去西州查清此事!”
沈今昭脑子里的弦“嘣”一声,断裂了 。
“三个月后,二皇子八百里加急传回来一封奏表,上面写着西州一派繁荣景象,且西州的子民称呼大将军为王,就连童谣都是天高皇帝坐龙椅,西州君王称奕安。”
“只为了这些无稽之谈吗?除了二皇子可还有其他人证?”沈致亦询问。
沈青山继续说道:“二皇子声称找到了梁将军和大夏二皇子的书信,信上写着只要二皇子每年假意进攻几次,保证大将军的地位,那么大将军就不会干预二皇子的人通过西州进入的大熙。”
沈致亦正准备再问,沈青山却笑了一下,“那些信上甚至还有着大将军的私印。”
沈今昭此时面色惨白,沈青山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时候,她和母亲还有姐姐已经回到了上京,是因为与姐姐定亲的陈阁老家来信,声称嫡长孙已经考上功名,想要让两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