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还是摇头,“若是让秦元回到正途需要全家的性命做赌注,那我宁愿不要秦元这个儿子!”
沈青山带着秦元走进正堂的时候,正巧听到沈灼华这句话。
看到秦元受伤的眼神,沈灼华并没有一丝愧疚,“侯府如今形势大好,你大哥掌握你祖父留下的五万精兵,暂时也没有去北境戍守。你三哥考上进士,年后刚升上五品,也是前途无量。我身为侯府独女,上有高堂在世,下有儿女绕膝,我不能为了一个还没长成的孩子去赌,我不敢,也不会!”
听到沈灼华的这一番话,沈青山微微叹息,沈今昭见状让开了主位,走到下首的位置上坐下。
沈青山则是坐在沈灼华的身边,“华儿,父亲知道你这是为侯府着想,也知道,这些年你独自一人支撑着侯府辛苦了。”
沈灼华眼睛湿润,看着沈青山,带着几分哭腔说道:“父亲,女儿从未觉得辛苦。”
沈青山欣慰的点点头,“华儿,父亲知道你是怕了。当年梁将军出事,父亲替梁将军辩白被下狱的那段时间,你殚精竭虑,将所有的人脉关系都跑遍了,可那时没有人帮助你,所以你才这般害怕。”
“父亲,别说了。”
沈灼华抬手擦去还未滴落到下颌的眼泪。
沈今昭也震惊地看着沈青山,原来当年,沈家也为父亲的辩白过,甚至老侯爷还被夺之下狱,这难道就是老侯爷再也不上朝的缘故吗?
沈青山叹息,看了一眼秦元,说道:“华儿,已经十二年了,父亲也已经十二年没有踏足朝堂了,沈家闭门了十二年。侯府如今有礼儿,有亦儿,更有惜儿。咱们家在上京虽说不是最炙手可热的世家,可到底也占着太子妃娘家的名声……”
沈青山看了一眼沈今昭,多有欣慰,“华儿,昭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她做的一切必然都是为了侯府着想,我们做长辈的不如相信她一次,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沈灼华心中纠结,看向沈今昭,还是问出那句话,“若是错了,赔上全家的性命又当如何?”
沈青山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出来,“华儿,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是上了断头台又当如何?难不成咱们侯府还是贪生怕死贪恋权势之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