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心满眼都是想要让秦家女过继到沈家,然后成为皇后,这一举动可有为身为太子妃的惜儿着想?身为侯府的赘婿,满心算计着岳家的财产和地位,妄图吃绝户成为侯府的主人,你可配称我一声父亲?”
秦适脸色白得可怕,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算计沈青山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日之事,秦钰云的错误岂止是冒犯十七皇子这一条?她如今住在侯府,是侯府的人,可是她明知道一旦犯了错误,就是丢了侯府的脸,她仍然这么做了,此其一错。其二,她在冒犯十七皇子的时候可有想过万一皇后娘娘降罪,侯府会是什么处境?侯府百十来口人该如何?”
沈青山每说一句,秦钰云的脸便白一分。
“其三,她们母女可有想过那是十七皇子?可有想过十七皇子为何送给昭儿镯子?皇后赏赐,瑾王殿下和十七皇子亲自送来的镯子,她秦钰云一个寒门女竟然妄图染指,还拖着整个侯府下水。这样的人,你们说她没错,可有把侯府放在心里?”
沈青山失望地看了一眼谈氏,“这样的人你还要给她送东西?”
谈氏无言以对,头也低了三分。
沈青山转头看向秦适,继续说道:“最后,我要问你一句,秦适,当年昭儿究竟是如何走失的?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是昭儿非要缠着你上街去买糖人被拐子拐走的吗?”
秦适听到这里,面上一片慌张 ,“是,是,是那个……”
沈今昭也有些诧异,沈青山是如何知道的,秦适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
沈今昭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放下酒杯后,沈今昭笑意吟吟地说:“祖父和哥哥想必知晓的也不是最全面的,秦大人也不会将事实全部讲出来,不如就由我这个被扔掉的人亲自来说吧。”
“什么意思?”沈灼华带着震惊问道。
秦适忽然抬起头凶狠地看着沈今昭,“闭嘴,你休想胡说八道。”
沈今昭笑着挑眉,挑衅着秦适,“秦大人,已经瞒不住了。”
沈今昭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十二年前,咱们这位秦大人带着我上街,在卖糖人的地方将我扔给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我哭闹着要回家,但那男人将我打晕,再醒来时,绑着我的是一个肥胖的妇人,我们坐在牛车里,经过了一片深山。”
沈今昭抬手将酒杯端到唇边,笑了一下,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