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蓟州以外,南边才上任的武阳郡守和北平郡守是是带着求贤令一起过来的,一上任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求贤令就只是下发到各县,让县令们自己宣传。
不是他们不上心,是来之前就被丞相提醒过了,燕地没了那些旧虫豸,也不能有新虫豸。这里的燕人太多了,可不比蓟州,还有能让陛下信任的渔阳齐人。
最高位的郡守和县令大部分都是洛京人,下面的吏员和衙役基本都是本地人,他们更要注意的是这方面,要是燕人里有心气高的想去洛京求官,那尽管去,他们也不拦着。
幸存的燕地旧贵族们也知道皇帝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这看隔壁蓟州的上下官员再看他们的就知道了。
不过他们也不气馁,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心向洛京一心为君的人,也就是这些年被新贵们折腾狠了这才和洛京朝廷有了交集而已。
但是跌入低谷的经历让他们实在记忆太深刻了,现在慢慢爬上来,对手握实权的重要性更是感受深刻。
哪怕县令们只是随意的把招贤令在城中一张贴,这是还是引起了两郡燕人的讨论。
平邑县,虞叹就在劝仝拾去洛京。
他自己才能一般,之前面圣之后也知道现在的皇帝大致是个什么样的君主,是个难得一见的明君,能让晋安稳过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虽是仁君、明君,不似他爹武帝那样智略果毅,雄才大略,但是直面之后就知道他多难缠。虞叹的女婿是速度最快的,想主动贴上去卖个好,但除了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多得什么都没有。
有人抱怨这是皇帝更亲近齐人,虞叹却觉得皇帝只是没瞧上他们这些燕人。
不过仝拾或许是个例外。
“陛下走前同你说了话,我都看见了,也不曾对外说。你要是想去洛京就尽管去,不要顾虑家中,有我在呢。”
仝拾沉默一会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