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很是害怕,听见有人敲门也不敢出声,门被撞开家里直接进来了人,他们就缩在一起告饶。
王归也没那个时间安抚他们,直接就让手下把他们架起来,问家里的男主人:到底蓟州发生了什么事,连城门都没人看守。
男主人一开始也是惊惧交加,只顾着告饶说不出话来,在王归心情差到拔刀威胁之后,他猛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睛一亮。
“刀!你有刀!你不是那群暴民!”
原本畏畏缩缩的男人在看清王归手上的刀后,似乎察觉到一点他的身份,立刻激动起来,不停的在问他是不是朝廷来的人,是洛京的还是哪里来的。
听到方才他脱口而出的“暴民”二字,王归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这时候脸色愈发冷凝:“蓟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清楚!”
这次又听清楚了王归说的是洛京雅言,完全确定王归身份不是他口中“暴民”的男人精神松懈下来,言辞含糊,毫无逻辑的开始回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北边来的暴民……好多的暴民,突然就进了城,在城里四处跑……一个兵也都看不见了,全都走了……”
王归厉声道:“他们为什么进城?”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暴民喊着什么抢了他们的粮食就冲了进来,连府衙的人都被杀了,我被吓到从府衙跑回了家,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这时候已经声泪俱下,他没有撒谎,他知道的消息就是只有这么多,没有逃跑是因为家里上有老母亲,下有不到三岁的孩子,怕出去在路上碰上盗贼。
派出去的手下这时候也骑马飞奔而来,告诉了将军他们发现的情报。
从南城门往里走,街道越发混乱,甚至开始出现了人的尸体。
东西城门和北城门处,已经到处都是尸体,衣衫褴褛的百姓尸体和城池守卫的尸体最多,看上去就是这双方发生了碰撞。
他们跟着尸体和血迹,一路走到了燕王宫,现在那里大门紧闭,外面都被已经被数万百姓给围住了。
留下一些人手继续把守城门,王归立刻就骑上马亲自来和皇帝禀告城内的实情。
柳珀理清楚了:“我们是从西边而来,南边城门进入的,城内的民变是北边来的百姓引起的。城门守军都不见了,应该是被调去护卫燕王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