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到那边的人声音略沉,像是抽空跟她说话,“能来一趟医院么,现在。”
她把油门松了松,语调跟着略严肃,“怎么了?”
就那很短的几秒,顾言脑子里已经把陆闻檀最近的身体状况快速流转了一遍,生怕错漏什么,会导致他的身体突然出状况的。
但是她确定没有。
这才问:“谁病了还是受伤。”
如果不是他本人,顾言也就没那么专注了,“医院有医生,人家能在里头上班就是真材实料,他们如果没办法,我过去也是一样的。”
“我来说。”那边传来黄旬的声音,不太真切。
应该是把陆闻檀的手机拿了过去,声音一下子就清晰多了,“顾医生,是我黄旬。”
黄旬一说话,顾言能想到的就是陆召徽。
她皱了一下眉,抬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掉头还需要往前开一段距离,大概得有五六分钟。
掉头之后,顾言才往医院走。
黄旬也没有仔细说,只是很突然,而陆召徽现在想见见她。
顾言一路上心情复杂,那是她仇人一样的存在没错,但又的的确确是陆闻檀的亲爸,冬青的亲爷爷。
她在那一瞬间,好像也不希望陆召徽的声明走到尽头,毕竟,赵君兰的事她还查得不明不白。
车子在医院外停住,顾言脚步很急,到楼上的时候呼吸都还没完全缓过来。
陆闻檀在门口,没见面只隔了几个小时,他好像憔悴了,难怪早上分开后一整天没烦她。
他也没有过多的话,示意她进病房。
她进去的时候,陆召徽的呼吸机正在工作,何伯和家里两个资历老一些的佣人都在。
黄旬示意她绕过去,走到陆召徽能够不费力就看到她的位置上,顾言照做,站着的。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静了静,“他们说你想见我。”
陆召徽的机子停了下来,说话声音不是那么清透变得浑浊无力,“临走没想到最想见的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