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是陆野。
陆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依旧没有顾言的身影,他就差报警了。
罪魁祸首徐林北也已经被他踹出去找人。
可还是没一点消息。
陆野只能又一次打到他小叔手机上。
“小叔?我听人说,您今晚也在森林酒吧?”
陆闻檀的状态是疲惫中带着舒展,没有太多沉默思考的时间,淡淡回应:“说事。”
陆野听出来他语调里的几分不悦。
“是这样,我和顾言闹了点儿不愉快,联系不上她了,跟您在同一个酒吧,有没有看到过她?”
“没有。”陆闻檀回答得半点犹豫都没有,“明早她有班。”
然后挂了。
和他以往的作风毫无出入。
陆野听到他小叔最后那句话了。
算是给了他答案,让他等明早看看顾言会不会去上班,如果没有上班,再说。
那时候再跟小叔要人,他应该是会管的,毕竟是手底下员工。
但陆野等不了。
从森林酒吧出去,又从起点继续找一遍,顾言今晚要是真的出什么事,别说爷爷怪罪,他自己都觉得这事过头了。
泰河酒窖。
陆闻檀看了一眼时间,不得不把顾言从沙发床上抱起来。
他带她回了卧室,帮她打理好身体,还是把人叫醒了。
也不算醒,药性后劲儿还在,顾言是又累又困又软趴。
起初还拼命撑着意识,等看清面前的人是陆闻檀的时候,竟然放心了,继续睡。
陆闻檀给她洗了个头,帮她吹干,再将他亲手褪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回去。
送她回租住的小区。
到她住处之后,陆闻檀没走。
贺白灼说这东西后劲儿反应不一样,万一睡着了呕吐,刚好又是平躺的。
那很可能会窒息。
所以陆闻檀就在顾言的床边坐着,单纯的陪夜,真的没睡,从战场几百回合结束的男人,竟然毫无困意。
陆野再一次找过来的时候,敲门声一遍遍的响。
顾言醒了。
看到陆闻檀,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甚至看了好几遍房间布局,才确定在自己的卧室里。
“你就这么去开门。”陆闻檀适时开口,“门外陆野。”
顾言一下停住,脑子里争先恐后想起了这几个小时的事情。
所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