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芳恨恨的瞪了一眼在院子里说说笑笑的周里。
一想到自己等下还要做饭给周里吃,宋美芳心里就堵得慌。
薛远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趁着和自己住一间房的男知青睡着后,点上煤油灯给沈薇薇写一首情诗。
“我听见音乐,来自月光和胴体;辅极端的诱饵捕获飘渺的唯美。”
等明天傅尧不在家的时候,他主动去找沈薇薇。
……
“布谷,布谷。”
沈薇薇在院子里晒被子,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声响。
“妈妈,是不是有鸟啊?”
小宝抓着大宝的手在院子里听着,不一会外面又传来这样的声音,她和大宝仔细听发现是在院子的左边角落传来的。
爸爸刚好把兔子放在这边。
沈薇薇冷笑,这哪是什么鸟,是一只大肥虫来打秋风。
她从水井里打水,对大宝和小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嘴上说着:“是呀,小鸟来了,可能外面有虫子,小鸟来抓虫子了。”
她悄咪咪地把水盆端到角落边上,返回去找傅尧的木梯子架在墙根上。
薛远正贴着耳朵在墙上听声音,头上就被一盆冷水给浇得透心凉。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铲兔屎又砸到他的脑袋上,黏腻的触感糊了他一脸。
他下意识到伸手摸,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呕。”
薛远伸手把头上的兔屎弄下来,手拼命的甩着,往地上的草上抹。
今天为了见沈薇薇,他特地穿了一件白衬衫。
结果衣服上都是黄褐色的斑点,兔屎的臭味熏得他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他手扶住沈薇薇院子的墙,一直呕吐。
“哥哥,小鸟不叫了诶,可能正在抓虫子吃。”
沈薇薇站在木梯上,探出半个头往院子外面看,发现薛远一副比吃屎还难受的表情,她忍着笑意快速爬下木梯。
就在薛远再次低头干呕的时候,一盆冷水又淋了下来。
头发上的兔屎混合着冷水往下滴落,让薛远来不及多想,只能赶紧跑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