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兵权不散,沈家不得相见。”
沈玉华的手不自觉握紧,难怪,当年原身产下长子后身体亏虚,曾写信请家中父母兄弟前来探望,等来的只有一个宫中退下的女医。
沈文轩继续道:“可祖父祖母怎能做到真的弃姑母不顾,于是让族中救助的学子前来京城求学,方便向族中传递姑姑的消息,而后,为了方便陆续赶来的学子,又建立了君曜坊。”
“姑母可能不知,祖父去世前唯一的遗言便是要沈氏族人不顾一切保护姑母,既然知道姑母要退回渝州,我愿代表沈氏助姑母一臂之力。”
沈玉华低垂着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她不是原身,可心里却有些酸胀,更多的却是遗憾,原身离开前,都在怨着自己的亲人,若是听到这个真相,是不是会走得安稳些。
沉默良久,沈玉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回去吧。”
沈文轩幽幽长叹一声,才起身行礼告退。
沈玉华静坐在厅中,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心中却如这茶水般波澜不平。
这时,红绡轻轻推门进来,步伐轻盈,她走到沈玉华面前,躬身行礼,“老夫人,威远将军的儿子楚高卓从牢里出来了,刚刚回府。”
沈玉华听到这个消息,点了点头,放下茶杯,“也是该放出来了。”
红绡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江瀚海的一个幕僚,因为一个女人,众目睽睽下持凶杀人,刚刚被关入大牢。”
沈玉华嗤笑一声,“狗咬狗罢了。”
红绡低声道:“这威远将军睚眦必报,我担心他会报复我们。”
沈玉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刚因为他儿子和我们的事向皇帝求情,又在灵堂前众目睽睽之下向我们道歉,眼下他对付我们,皇上不会容忍,所以暂时他不敢动我们,待我们回到渝州,那边是我们的宗族之地,他人生地不熟,手伸不了这么长,不出意外应该是要等三年后我们回京后,到那时,究竟是谁胜谁败,可不是他说了算。”
另一边,江瀚海的府邸内,江瀚海正坐在书房中,面前的砚台已经碎成了几块。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混账”江瀚海怒喝一声,拳头用力砸在书桌上,一字一句吐出,“楚德辉,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