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又是一巴掌,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就是这东西搞的鬼,我一把扯下小雅的毛线帽,掰开小云彩的手,把枯树枝包在里面,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洞口突然有影子一晃,随即袭来一阵冷风。
腕部如同遭受了电击,又酸又麻,帽子从手中掉落,象是长了翅膀,猛的消失不见。
身侧传来“嘣”的弦响,是李八眉击发了弩箭,却“叮”的被某种武器磕飞,光影摇动中,一个男人低低的喊了声:“……来的好”,然后风声激荡,有人闷哼倒地。
手电筒兀自在地上转了两圈,正巧对着洞口。
一个小伙子站在五步之外,瘪腮,两只眼睛分的很开,能搁得下一个拳头,人瘦瘦小小的,身子却挺的笔直,象戳在地上的一杆枪。
他左手攥着帽子,右手举着根弯头拐棍,拇指粗细,两头包着巴掌长的铜皮,静静的指着地上的李八眉。
李八眉还是那副倒霉表情,咧着大嘴,肚子朝上,好象正在鼾睡。
真是废物,一招就躺平了。
我挡在小雅身前,刚要说话,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女孩儿,圆圆的脸蛋,瞧着比小雅大不了多少,眼神里却透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无奈和疲惫。
她看了我们两眼,随手接过帽子,轻轻一闻,眉头马上皱成一团:“……就猜到这人不会死心,唉,好端端的,干吗非要折磨自己,变的半人不鬼……”。
小伙子静静的听着。
“能找出来吗?”。
“不好找”。
“是啊”。
女孩儿点点头:“一入雪岭无踪影,后面又连着老雁山,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装着银针药石,示意我扶好小云彩,压低脑袋,分别在枕骨、双耳、目侧下了五针,又用玉石板轻轻刮擦颅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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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小云彩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眼皮微微上翻,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你们是圣女寨的人吧?”。
女孩儿拔下银针,突然问:“一般人吸入活脑香,如果被香主通了窍,就算用我的分魂法,也要睡上几天才能有所好转,这个孩子却能自己与之抗衡,虽然最终还是昏倒了,但至少没被控制,雪山上的圣水真是名不虚传”。
哪儿还有圣水,我猜想,让她脱离危险的,应该是今天吃下的红色越凌花。
“她什么时候能醒?”。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重新聚起来,自然需要点时间”。
女孩儿望着洞外的风雪:“……这种手段比以前更加歹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怕是要不管不顾了”。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这两句话源自于《鹿子医案》,难道她和张家有关系?。
“张家?”。
女孩儿扭头瞟了我一眼:“你认识张家人?”。
我一挺胸脯,无比自豪的说张阿婆是我的朋友。
谁知这两个人都是一脸茫然。
“这个张阿婆是大张家的、还是小张家的?”。
见我回答不出来,女孩儿反而抿嘴一笑:“怪我,怪我,是我问的急了,你们外人怎么分的清楚,阿金,咱们是不是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找找以前的亲戚朋友?”。
“……我听你的”。
小伙子叫阿金,话不多,对女孩儿的态度十分恭敬,始终和她相隔两步远,既能确保她的安全,也不会显得失礼。
每当女孩儿看向他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
一男一女没有过多停留,走之前小雅大着胆子请她帮忙看一下小狼的伤势。
“外伤不打紧,但这毒,我治不了,你们带回去,几滴圣水就能解决问题”。
“是毒蛇咬的吗?”。
女孩儿扒开它脖颈的毛,通过血迹的颜色、以及口鼻里的气味,很快得出了结论——
小狼中毒不是因为被咬,而是它咬了对方。
一种比欢喜花更毒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