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突然搂住我:“我爹这辈子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每次提起他,眼皮都会跳,你要是……,那我怎么办?”。
胡大志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自断双腿,可谓心狠手辣,没想到还有人让他如此畏惧,此人的可怕程度不言而喻。
“是不是那两个蒙面人?”。
胡小铃在金猴寺说过,除了胡大志和本会弟子,只有他们能靠近真元大殿的地下仓库。
“我不敢肯定,总之你要特别小心”。
“你到底想让我查,还是不想让我查?”。
“当然不想喽,怕你有危险”。
她抓着我的手:“可要是你能帮咱爹去了这块心病,他不认这个女婿都不行”。
得,身上又压了一座大山,僧袍、小雅爷爷的死因、现在又要负责找出胡大志背后的操控者。
真当我是三头六臂吗?。
“这里还有什么?”。
“柜子里有几件裙子,象是她们的传统服装,可能是云姐姐没来得及拿走的”。
我用手电筒照来照去,最后落在两口大箱子上。
箱子上有锁,笨重的三环锁,我拉了一下,锁头没开,锁鼻的螺丝却拽出来半截,木头已经朽烂,再一使劲,“哗啦”掉了。
“……你轻点”。
胡小铃拍我一下:“别让小丫头看出来”。
我掀了掀盖子,没动,把手电筒交给她,两手抠着,边使劲边往前伸脖子,这才勉强提起一条缝,突然感觉一轻,箱盖猛的翻到底,半个身子扎进箱子里。
胡小铃吓了一跳,急忙往外拉,等看见我那副灰头土脸的倒霉样,又捂住嘴“咯咯”的笑。
箱子里大部分是衣服,边上塞着个小书包,里面有张带照片的学员证,砸着钢印:南材中学成人教师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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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厚厚的本子,有随堂笔记、小诗、对某件事的感悟体会,反正很杂,似乎想到什么就写下什么,而且本子上的名字也不是乌丽,是乌莎。
乌莎不是圣女的伺婆吗?。
白英巴力说过,伺婆一生不能走出圣女寨的大门,更别提下山了。
我带着疑问翻了几页,找到了答案:……原以为我这辈子只会服侍圣母娘娘,每天举着圣杯,采摘圣花,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也能去外面。
天气很冷,手心却一直在冒汗,这个世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又好象应该是这样的,老师们都很好,可我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丢死人了。
真的很感激袁军大哥,要不是他的主意,我怎么会有今天?。
圣母娘娘救了白英氏人,袁大哥救了我……。
原来因为名额有限,木里又想多培养个人才,袁军便建议让乌莎离开圣女洞,孪生姐妹用一个证件轮流进入学校,回来后互相学习,不懂的第二天再请教老师。
……在袁大哥家吃了饭,他象往常那样把我送到山脚下,突然问我寨子还施不施圣水了?我说圣水越来越少,族人半年的分量也从一杯变成了小半杯,各家门前的欢喜花已经移走,闻多了,会头晕。
自己人都不够用,怎么向外施舍?。
袁大哥求我每个月给他弄一点,我心里好矛盾呀,尽管已经不是伺婆,但我毕竟是圣母娘娘的人,这么做是违反族规的,挨鞭子我不怕,却怕圣母娘娘怪罪。
除此之外,他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袁军先找了乌丽,发现她接触不到圣水,便想方设法把身为伺婆的乌莎拉了进来,可为什么不把事情讲清楚?”。
他是为了救袁奇山,也是出于一片孝心,何况帮了圣女寨不少忙,这点要求木里应该能满足。
“我记得小时候袁爷爷的身体没什么毛病,除了嘴巴有点歪,没人知道他得过脑疝,还老说自己和木里是朋友,后来,突然间就不再提了,别人问他也只是叹气”。
胡小铃认为这俩老头八成是因为什么事闹翻了,这么大年纪和孩子一样,谁也不理谁。
……袁大哥的脸受了伤,医生说会留疤,他再一次向我要圣水,圣花也行,我考虑了一路,还是拒绝了,他一句话不说,走的时候都没看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心疼,哥哥呀,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你怎么不懂我呢?。
晚上,我问妹妹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