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冰末给她解释,“咚咚”的模仿啄击猴脑的声音,这才明白了:“什么咚咚鸟?别瞎起名字,明明是凤尾雪鸦,乌额人头上扎的就是它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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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啄死背刀猴,还要叼出去,埋在树下?张阿婆不清楚,问胡小铃:“你知道吗?”。
胡小铃一脸茫然。
“你家是不是有一本医书?”。
张阿婆索性把话挑明:“能说出阿魏镇风贴的人,已经不多了,它现在叫清风膏”。
“我,我……”。
胡小铃结结巴巴:“阿婆,我见过胡庄大哥,是他告诉我的”。
张阿婆对这人没印象,王都美小声提醒:“胡兴,胡一把的儿子……”。
胡兴好赌,最爱打麻将,只要上了听,嘴里就开始念叨:让我胡一把,让我胡一把,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绰号。
后来,给儿子起名胡庄,庄上胡,翻番。
这人竟然是胡仙方的后代,藤上的另一个瓜。
胡仙方在远赴西域之前,已经有了妻儿,住在同益城附近的村子里,家中有田地、城中有铺面,直到如今,仍然靠吃老本过活,出租房屋,另外捣腾点小买卖。
“他怎么和乌头会搅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我爹也做药材生意,想请他出山,被他拒绝了”。
张阿婆“哼”了声:“倒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祖师爷桃李满天下,子孙却不争气,除了胡灵童……”。
她看了胡小铃一眼:“如果灵童还活着,一定能将胡家医术发扬光大,唉,只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里有话。
胡小铃笑的有点僵硬。
一个男人雄纠纠的走来,象小型的变形金刚,他是那几个披甲人的头,因为溶洞已清理完毕,问大白狐的尸体怎么处理?。
附近的冰窟都是狭长的岩石裂缝,吊出去是不可能的,剁成几块?张阿婆不同意,那样将产生大量的血水,会污染整条三拐河,不光鱼虾等水生动物,沿岸的村民也会遭殃。
没这么严重吧?。
往一大锅清汤里点一滴老抽,既看不出来,也不会有味道。
“如果是一滴油呢?”。
张阿婆语气严厉,一点面子不给:“你敢保证它完全被水稀释吗,还是赌一把,谁摊上谁倒霉?”。
我连忙摇头。
“那就不要乱出主意”。
她转身喊王都美:“这里是你的家,好好想想,哪个门能把客人请出去?”。
如果王都美没记错,大冰窟在东北方,离这儿三四千米。
再远就是风泪谷了,洞口在谷底,能直接往外推,泼上汽油,一把火烧掉。
“它是从哪儿进来的?”。
胡小铃很奇怪。
“正在找”。
朱祈光带着红灵猴沿途追踪,以它敏锐的嗅觉,相信很快会找到。
“小红没伤着他吧?”。
胡小铃有点担心。
“没有,灵猴好象看上他了,拉都拉不走”。
一人一猴相见甚欢,应该是闻到朱祈光身上有温吉古的气味,搂着脖子不撒手。
说着话,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他的合金护颈,印有三足金乌的太阳标志,下面是四个字母:XHX.P。
小雅回来了,气喘吁吁,海茉莉果真没来得及拿走背包,打开一看,小家伙还活着,瞪着惊恐的眼睛,蜷缩成一团。
趁张阿婆摆弄它的时候,我问王都美睡美人在哪儿?也就是那个被冰冻住的女人。
“不远,拐几个弯就到”
她让朱冰末乖乖坐好,陪着太姨姥,然后带我们去。
山腹里的通道横七竖八,乱的象蜘蛛网,走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她突然停住,指着周围的岩壁:“这上面是朱家人留下的东西,挺乱的,我和祈光也看不明白……”。
两侧全是刻画,部分已被寒冰浸蚀的模糊不清,只能根据上下图的内容来推测,有的实在是不知所云,索性跳过,拣清楚易懂的先看。
琢磨了半天,连蒙带猜,总算能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