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俩有蜂房的钥匙,正好我有事找他,进去一看,没人,地上踩的全是泥脚印……”。
李存厚正打扫着,何经理突然气喘吁吁的跑来了,看见他一愣,打了声招呼,转身要走。
“蜂房还缺少自动搅拌机和容器,有烂的、有漏的、也有被老拐子顺走的,我让他等一会儿,写了个单子,让他回来的时候别忘了买”。
何经理走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离开,不料刚拉开门,蜜蜂就轰的倾巢而出,旋风似的飞了出去。
他知道要坏,也顾不上何经理给自己的规定,追出小门,用蛇胆蜜把蜂子引了回来。
“自打有了蛇胆莲,这些蜂子对别的花根本不感兴趣,蜂房为啥要时时关门,不是怕它们飞出去,是怕招来别的蜂子……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什么东西能让蜂后都跟着往外飞?”。
至于何经理当天的状况,他用了四个字来形容:心事重重。
事情基本上清楚了,何伟拿走的那盆才是真的蛇胆莲,而被蒙面人当成宝的恐怕只是个衍生品,用脱落的蛇胆培育出的新型蛇胆莲,它的功效当然不能与母株相提并论。
我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何伟用蜂蜡黏回去的,绝对不是原来的碎片,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块形似的树皮。
回来后,几个人仍然待在原地,好象我们只离开了几秒钟,潘山勇殷勤的把西瓜切开,一人一块的送,白灵猴瞧见有吃的,在驾驶室里翻着跟斗,“砰砰”的直捶玻璃。
胡小铃想放它出来,吴大个不同意,也没说原因,我却注意到吴二中身上不仅多了只豹纹小鸟,竟又飞来一只纯白的。
三个小不点“唧唧啾啾”的吵的人心烦意乱。
拖车来的时候,小雅偷偷告诉我,她亲眼看见吴二中耳朵里钻出来两个蛾子,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被三只小鸟分食。
她差点吐了,实在无法想像,怎么会有人脏到种程度。
我隔着后车窗凝视着吴二中,他耳朵白里透红,比小雅的小手还嫩。
来到万庆汽修厂,老板姓孟,和潘山勇似乎很熟,把我们请到办公室里喝茶休息,自己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皮包,说是何经理上次忘在这儿的,让潘山勇给他捎回去。
包里也没什么,几百块零钱、墨镜盒、购物发票和一串钥匙。
何伟家的钥匙。
潘山勇认识,因为做生意、应酬多,何经理一喝酒就让他送自己回家。
“他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天了,和两个朋友一起”。
老板记性不错:“一男一女,也是这毛病,我说要换件,他们好象有事,急着走,让我对付对付,能撑到家就成”。
何伟的家离这儿并不远。
“这一男一女,以前见过吗?”。
他摇摇头:“女的年纪不大,长相一般,没什么印象,我记住那男的了,穿的是真喜庆,我儿子过年也就那样……”。
一身红,红衣人。
原来他和何伟早就认识,那女人更不用说了,是她劫走的冯渔。
他们一直在办公室里说话,只要有外人进去,立刻闭上嘴,吸溜吸溜的假装喝茶。
越是这样、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孟老板说自己无意间听到了一点:“那女孩哭过,眼睛肿成了俩包子,我听见何经理劝了句,事在人为,男的却好象有点生气,让女孩再考虑一下,她的命运在没出生前就已经注定了,做为别人眼中的英雄、幸运儿,回去以后大家会尽心尽力的养她一辈子,并以此为荣,如果知道她现在连家都不要了,会怎么想?”。
女孩的脾气很倔,说九爹已经同意了,只要生下的孩子是正常的,便可以一起留下。
男人叹了口气,问她用什么保证,用孩子的一生吗?不能因为一个传说便赌上所有,不如老老实实的跟他回去。
一句话,又把女孩急哭了。
听到的可不止一点,孟老板的耳朵都快赶上苏欣晨的好使了。
先不管女孩是谁,他们口中所谓的正常指的是什么,五趾吗,为什么非要生个五趾婴儿才能留下,还有那神秘的鸟窝,是四百六的家乡吗?。
正当脑子里闪现无数问号的时候,胡小铃竟然主动把我拉出了办公室:“红衣人是因为这个女孩才来抢蛇胆莲的,肯定以为让她吃了这个,就能象水源济一样生个健康的后代”。
那他为什么要帮蒙面人,又无动于衷的看着何伟被他们带走?。
唯一的解释是他和四百六已经离开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所以,红衣人的目的并不是蛇胆莲,至少不是这朵假的蛇胆莲,因为他象是来看戏的,中间又嫌不热闹,往火上浇了点油。
“什么真的假的?”。
胡小铃迷糊了。
我把从潘山勇那儿听来的告诉了她。
“典型的贼喊捉贼”。
她眼睛一亮:“何伟带着真蛇胆莲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闯入基地的白衣卫,心里当然会犯嘀咕,这东西原本就是人家圣女寨的,担心他们会再来,因为现在蜂房里的是个次品,能瞒得过老李头,却瞒不过白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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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