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齐大宝

这小子挺横,不怎么搭理我,对小妹却是一口一个姐的叫着。

小妹竟然也不在意。

“姐,咱们是一条道上的,虽说桥归桥、路归路,但这份情义我记着,用得着兄弟的话,尽管吱声”。

“你叫什么?”。

“大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眼睛一亮,就是他!和阿依图黛一伙的,随即把小妹拉到旁边:“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那个大宝?”。

她没反应,象是没听明白,我小声提醒:“……孤儿院那个”。

“谁?”。

“合着这两天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光臭美啦”。

我哭笑不得,找出手机里的照片,一二三四点出来:“就是站在朱永良前面的这四个孩子,你瞧瞧……有这小子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药水啊,问他那天拿没拿一个球形的瓶子?”。

小妹忽然飞起一脚,把大宝踢翻了个个儿:“说,拿没拿?”。

我急忙挡在中间,下手也太重了,万一踢出个好歹怎么办?。

这小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直喊冤,坚称从没见过什么狗屁瓶子。

“那朱永良找过你没有?”。

“找我?……我还想找他呢,这孙子,把我眼睛弄坏了”。

大宝满嘴淌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早晚弄死他”。

他眼睛和苏欣晨的耳朵一样敏感,虽然能在百米之外读出报纸的夹缝广告,但最怕光,灯光也不行,如果是被阳光照射到,瞬间会灼伤。

我问他袁军是什么人,他犹豫了会儿:“这老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我说,但你们得给我口吃的”。

都说贼精贼精的,为了拖延时间多吃块肉,他先拿自己的身世做铺垫。

大宝本来姓齐,因为受不了后妈的打骂,小小年纪便离家出走,四处流浪,九岁时被收容所送到了新生孤儿院。

逃出来后,他便以乞讨为生,在火车站被几个大孩子盯上,加入了小偷的行列,慢慢混成了头目,在公安局的资料能铺满一桌子。

“兄弟们见我一直戴着墨镜,挺象个大哥的,给面子的都叫声宝爷”。

可现在墨镜掉河里了,也就是水塔里昏暗,勉强能睁开眼。

“别扯没用的,说袁军”。

小妹嫌他啰嗦。

“……我也是几天前才认识的他,干什么的不清楚,挺壮,脸上有道蜈蚣疤,那天,我假装警察去打听白英巴力,这位老板说他去追抢花贼了,便在饭店外面守着,一直等到第二天,我一个小兄弟跟着饭店的伙记去了北城开发区,吓的屁滚尿流的跑回来,非说自己看见了孙悟空”。

那是碰巧出来拿外卖的小妹。

“我夜路走多了,不信邪,自己去他说的那个地方转了转,直到天黑,才听到一个小仓库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宝扒着门缝往里瞅,看见地上放着朵花,旁边捆着个人,还有个满脸毛的小个子在吃东西。

他正在暗自庆幸,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过头,一个老女人张嘴冲他呵了口气,他感觉全身又木又麻,摇晃了一下,踉跄站住。

老女人“咦”了声,好象很吃惊,直接朝他太阳穴来了一拳,彻底躺平了。

白英珠不知道大宝体内有圣女基因,否则不会轻易放他走。

“再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星子领着袁军找到了我,你猜哥们儿在那儿?姥姥,那老娘们竟然把我扔到了厕所里……”。

“好好说话”。

“是,是,袁军说他知道朱永良给我们注射了什么,要想恢复正常,就得听他的”。

大宝也不是省油的灯,假装动弹不了,让袁军去抢圣女花,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派星子先去探了探虚实,发现只有老女人呆在仓库里,因为忌惮她身上的毒,决定先将其引开。

“这么说,袁军不是为圣女花来的,他找你有别的事”。

“……不,不,他,他是冲白英巴力来的”。

大宝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往回找补:“我都疼糊涂啦……收拾白英巴力和抢花其实是一回事,只不过是两拨人”。

我觉得他隐瞒了什么,这人比泥鳅还滑。

“其他人知道瓶子的下落吗?”。

他摇头,伸手抓鸡腿。

“老实点,花还在你同伙手里吧?”。

“……哎呀,姐姐,那当然啦,警察已经认出了我,不跑等着挨抓吗,那能顾得上它”。

“你同伙为什么不跑?”。

“他们底子干净,咬死了说不认识我,一个搭顺风车的,最多做个笔录,留个指纹,我……我他妈也是倒霉催的”。

“你们打算去那儿?”。

“回去,回同益古镇,不管事怎么办的,目的达到啦,白英巴力这辈子也甭想找到圣女”。

事情变复杂了,难道阻挠白英巴力的另有其人,肉身菩萨已经被毁,为什么还要跟圣女寨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