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小妹想起来就有气:“跟警察审犯人似的,当时我恨不得给他一嘴巴”。
巴力干着急没办法,连哄带骗,说他家乡有位老医生,能治小妹这种白毛猴子病,但前提是必须帮他找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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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尸体都在太平间哪,再不闭嘴,我让你变成尸体,信不信?”。
苏欣晨“扑”的被逗笑了。
我立刻想到圣女寨的肉身菩萨,这男人果然是从那儿来的,听他的意思,肉身菩萨似乎被偷了,他才会抱着圣女花到处寻找。
十几年前,这俩女孩才多大,不可能是窃贼。
僵持到第二天,两人吵也吵了,闹了闹了,又渴又饿,小妹记得老林饭店的电话,订了外卖,谁知高文没找到小仓库,只能让他挂在树上,去拿的时候又忘了戴头盔,迎面撞见一个人。
那人愣了两秒钟,掉头就跑。
“老是捆着他也不是办法,一会儿喂他吃饭,一会儿要上厕所,我一急,闭着眼睛把他裤子扒了……”。
“别跟我在这儿瞎扯”。
陶木春伸手拍她:“说重点”。
“……昨天晚上,来了一男一女,挺横的,非要带那男的走,打架我不怕,可那老女人使坏,撒出把粉末,吸进鼻子里,心脏嘣蹦乱跳,毛都支棱起来了,比死都难受”。
他们冲进小仓库的时候,小妹正在吃中午的剩菜,昏暗中拿起头盔当武器,抡了一会儿,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气味,闻了特难受,就顺手戴上了。
老女人忽然一扬手,眼前出现了团绿盈盈的雾。
“姐姐教的,打不过就跑……”。
可那个男人影子似的跟在她后面,身形矫健,不象一般人。
“我要不是中了毒,他根本追不上我”。
小妹最终被堵在了某栋大楼的顶层,感觉身上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模糊,只记得那男人不停的挑衅自己,在最终失去控制要咬人的时候,一颗圆不溜丢的东西塞进嘴里。
“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呢,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吞下去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小妹呼了口气:“那滋味,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看你还敢胡闹吗,你去过他家,找到什么没有?”。
“要是找到了,就不抢花啦”。
小妹忽然冲我“哎”了声:“你最好赶紧想起来,要不,我吃了你”。
为了增加威慑作用,她呲了呲牙,四根尖齿上下交错,闪闪发光。
既然线索在我这儿断了,就得另辟蹊径。
纸上写着三个名字。
朱永良:下落不明。
陈安俊:被抓。
白英巴力:后面是个问号。
苏欣晨有一件事想不通,小妹进了店里以后,圣女花为什么没有开?。
肉身菩萨,圣女,新生孤儿院的孩子,必须找到把它们串起来的那条线。
“巴力要找回肉身菩萨,那肉身菩萨在哪儿?”
陶木春猜测它就在实验室里,而朱永良是那个贼,但敲锣的不瞒打鼓的,姓明的教授也脱不了干系。
“他叫明什么?”。
“明……明……”。
小妹结巴了半天,也没明出来。
我只能向孙春来打电话求助,他做生意多年,摸爬滚打,地头和官面上都够得着。
“十五年前?”。
他有点含糊:“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太好查”。
“想想办法,得找巨人药业的老人,最好是那段时间在实验室工作过的”。
孙春来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离开酒店,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刚跑过马路,就看见白英巴力背对着门坐在店里,娟子丫鬟似的站在旁边,举着个小盒子,往圣女花瓶里倒。
他竟然又回来了。
“小川,这花会喝牛奶,神奇吧?”。
是纯牛奶,倒在发黑的土壤上,瞬间吸收掉,花枝婷立,更加娇艳。
巴力冲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额上有块淤青,显然是小妹的杰作。
桌子里面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着两层口罩,白发遮面,耸拉着眼皮在打盹。
“听这姑娘说,那女的又来了,还是小兄弟你领来的?”
这多嘴的娟子,我看她,她立马把头扭过去。
“嗯,嗯,有这回事,本来要谈生意,转了一圈就走了,弄得我还挺生气”。
“她天生有煞,能招来祟物”。
巴力抱着花站起来:“带我上去瞧瞧,净地安宅,保你钱财广进”。
这老神棍,我明知他的目的,却不好拒绝,要说反对封建迷信,为什么对门供着个财神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