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扳机半阖着眼,睫毛因为疼痛而微微颤动着,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但随着冰冷的镊子深入伤口,她身上的肌肉还是下意识紧绷起来。
麻醉药剂可以极大程度地缓解扳机所遭受的折磨,但是也会对于神经造成永久性的影响,这是身为狙击手的扳机所不能接受的。
“唔…”
疼痛如同尖锐的刻刀一般挑动着扳机的神经,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为了转移注意力,扳机咬牙道。
“我来说明吧。”
虽然极力压制,但疼痛依旧让扳机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为军人的扳机还保留着军队的语言习惯,断然道。
“军方的高层疑似被人所控制,于两周前对一些小队进行了…清缴。
军方的领导层发布命令,指引我们去了一处监狱,在此更改了那些自律辅助机械的指令,将我们识别成了敌人。
虽然经过监狱内囚犯的协助,奥波勒斯小队没有和其余小队一样被全歼,但经过两周的鏖战后…剩余二人。”
“怎么会…”
铃捂住了嘴巴,她记得之前和十一号执行任务时十一号对于这些自律机械展现出的信任,结果现在这些伤都是自律机械造成的?
铃无法想象当时被背刺的十一号是什么感受,也没法想象十一号是以什么心情朝着那些她曾无比信任的战友兵戈相见。
“咳…事实就是这样,不必担心,我并没有那么脆弱。”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的十一号挣扎着坐起身,看向了身边满脸担忧的铃,淡淡道。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绯红之眼的隐士,或者说…法厄同。”
“所以那些名字都是你故意讲错的吗!”
铃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理解十一号每次和自己见面时都会给自己取一个新代号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她真的不会词穷的吗?!
“观察你的反应也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法,不是吗?”
十一号揉了揉头,嘴角挂起浅浅的笑意,抬头却看到了吃惊的铃,不免疑惑道。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