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圣旨就下来了,调钱云帆去惠南述职,任惠南怀化中郎将,从四品,这下钱云帆真成名副其实的小钱将军了,而余怀栋则到西莫述职任中郎将,正五品。二人过完新年后前去赴任。
这道圣旨,有人嫉妒有人酸。嫉妒的说,圣上无缘无故给这二人都官升了一级,酸的说,去的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不就是被发配边疆了吗。
但这件事对钱云帆来说,他是高兴的,本来到前线建功立业,就是他的心愿,如今多年愿望成真,他正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准备到惠南之后大干一场。
但是余大人一家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了。他们一家都很有自知之明,非常识时务。
余大人夫妻二人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们的心愿也很简单,就是让余怀栋在京中做个闲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好好过日子,不愁吃穿不闯祸,守着他们就行。
晚上余夫人躺在床上,想起这道圣旨,又喜又忧,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圣上这么器重她儿子,竟然给他提拔到西莫去了。
躺在外侧的余大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夫人这是动什么呀?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大觉寺给儿子求平安符吗?早点歇息吧。”
“我睡不着,今天接到圣旨,我这心情真是复杂,又想让儿子去,又不想让儿子去。”
余大人又闭上了眼,慢悠悠道:“还是让怀栋去吧,省的在京里跟顾家那位小姐走的太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陛下了。”
“啊!什么意思?”余夫人当即直起身子,拽着余大人要问个清楚。
说起圣上跟顾长宁的事情,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朝中的老臣对圣上跟顾家那位小姐的绯闻,还是有些耳闻的。
余大人将自己夫人拉下躺好,“夫人,睡吧睡吧,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余夫人却不依,“要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不行,你现在必须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睡不着。”
余大人想了想,满足了自己夫人的好奇心,“夫人也知道,陛下打小就长在顾家,同顾家那位大小姐是青梅竹马吧?”
“自然,这全天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