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本就活得艰难,何必去想那么多?
规矩体面尊严都是做给人看的,想要活得好,有时候真就得靠着一股子傻劲儿,该有的吃的穿的就拿着,该得的赞誉就受着。
正聊着,一阵喜悦的歌声传进了马车里。
周晚吟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只见队伍里还有二十多个孩童,正唱着歌儿。
“这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呢。”
采莲道:“姑娘忘了,这不是你写的太平歌么?”
“太平歌?”周晚吟懵了一下,没想起来。
原身是个被困在内宅的小姑娘,又经常被打压欺负,唯一的精神慰藉便是写写诗文,她的作品很多,当日封县主离开柴家的时候,收拾出来的诗稿便有好几大箱子。
周晚吟用心听了会儿才道:“是那个歌颂殷溪将军的太平歌?”
采莲点了点头:“是啊!早知道殷溪将军是这种人,姑娘真不该给她写!”
仗着军功夺人所爱,毁人姻缘!
周晚吟倒没有那么在意,殷溪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在父兄死后收拾残局,抵抗海寇,替东南六郡的百姓带来太平,这是真的。
那首太平歌她当得起。
再说了,殷溪把柴子安这种垃圾抢走了,她还得谢谢人家呢。
她探出头朝着的迎亲队伍看过去,天真可爱的孩童一路唱着太平歌去殷家迎亲,沿途的百姓纷纷站在街头看热闹。
小厮时不时朝着人群撒一些瓜果零嘴。
排场大不说,还又热闹又体面。
这是真用了心的。
她都有点佩服柴子安了,殷溪当众甩的那一巴掌都没他扇跑,能忍!
是个吃软饭的好苗子!
沁雪听着外头的歌声,古怪的看了看周晚吟,迟疑地问:“那太平歌……是姑娘写的?”
“怎么了?”周晚吟问,“这诗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这诗没什么不妥,是这人……”沁雪僵着脸道,“是大伙儿都以为这诗是柴家公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