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这宣墨来埋汰周晚吟,告诉她,他和出身高门的殷溪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而周晚吟,即便巨富,也身份低微。
宣墨这等象征身份的东西,她不配用。
周晚吟想到这里,突然突兀的说了一句:“你喜欢用宣墨吗?”
那姑娘出身也不算好,位子同周晚吟挨着,听她这样说,便好心的科普道:“宣墨产量低,每年都要先紧着宫里用,世面上买有价无市,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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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吟点了点头:“哦,那我送你吧。”
那姑娘愣了一下,没答话。
柴惜君凑过来冷笑道:“表姐,你是不知道,宣墨是陛下御用的,公侯之家,都得等着宫里赏赐,公府里都只有两块,这还是我哥哥拿出来献宝给心上人的,你就是有钱,也难买到的。”
这里起了头,姑娘们便都探头过来闲聊了起来。
殷溪走过来,站在周晚吟的位置前,认真道:“宣墨难得,心意更难得,若是旁的,我还能给你,但这个,我不能让。”
周晚吟觉得她八成有什么毛病,随口道:“我不稀罕,不必你让。”
女将军很固执:“你若是觉得委屈,我会很难过。”
周晚吟:“……”
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真是离谱,她抢了人家未婚夫,占了好处,回头还要自己这个受了委屈的去哄哄她?
还要自己千遍万遍地告诉她,自己不在乎,不在意,已经放下了,好让她能心里好过些?
柴子安看殷溪似乎很是为难地站在那里,立马冲了过来,拉着殷溪的手深情地说:“我对殷溪的心意,天地可鉴,也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是我执意将宣墨送她,你若是有恨,有怨,都冲着我来。你我之间,就如同这宣墨,从始至终,只有她配得上。”
周晚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宣墨我有的是,真不用……”
“你父亲是白身,能从哪儿弄来宣墨。”柴惜君道。
她话音一落,采莲捧着宣墨过来,周晚吟笑道:
“前几日得了一盒宣墨,正好八块,今日来府里的小姐们,一人一块,殷将军已经得了表哥的,多的这一块,是一会儿作诗的魁首的。”周晚吟笑道。
柴子安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