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安一听是周晚吟家的,登时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起来。
“如此说来,要想卖这两处的铺子,还得她点头?”
“是……买卖田产铺面,同金银器皿不同,需得主人家去京兆衙门签字画押,方才作数。”王氏烦躁道。
心里头很是懊悔,早先都当外甥女早晚是柴家的媳妇,嫁妆用着顺手,也没想到趁着她年幼好拿捏的时候将铺子过了户。
如今大了,却不好拿捏了。
柴子安脸色阴沉了一会儿,转而又笑了起来:“母亲和祖母放心,我素来同表妹亲厚,待我去劝劝她。”
“还劝得动吗?”柴惜君小声道。
自家这个哥哥,可是好几次在表姐那里吃了冷落了。
她很清楚,最近表姐好像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温和冷静里带了锋芒,干净利落起来。
“先前劝不动,那是我用错了方法。”柴子安说,“她被我抛弃,心中怨恨我,我去劝她接受退婚,自然是劝不动的。”
“哦?”
“后来,我又撮合她和赵然,她恨我对她薄情,自然更劝不动了。”
柴子安认真分析起来,“她虽然自卑敏感,但女子若是深爱一个男子,一时间不能接受对方移情别恋,变得烈性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二哥哥有什么好主意?”
柴子安道:“咱们府里不是请了些亲戚家的姑娘一起过来办诗社么,索性办的再热闹些,将亲近人家的年轻男女多请一些过来。届时,让表妹和殷溪一道儿在诗社上见面。”
“这……不妥吧!让她瞧见你们……郎才女貌,恩爱非常,岂不是更醋意大发……”
“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她这会儿正是妒意最浓的时候,我去她跟前软语相劝,反倒是骄纵了她,叫她拿娇起来。”柴子安说。
“我要在众人面前提醒她,她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孤女,这世间有的是高贵大方的女子。她为了挽回我的心,一定会巴巴的贴上来的。”
柴惜君还有些迷茫,王氏和老太君都十分满意的点头了。
当众羞辱周晚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无助和卑微,这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