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晕。

脑袋边，是一片纷乱的嗡嗡声。

“江尽染！”

耳边，似乎响起了季清影和陆莹的担忧的呼喊。

陆云霄凉薄的声线紧接着在耳边响着，“江尽染，你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吗？下手这么重，你想杀了她？”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江尽染眯了眯眼睛，突然笑出声来，“谁让她先动手呢？”

她突然抬起眼睛，眸色锐利地看向陆家两兄妹，“两个没出息的家伙，只知道找老弱妇孺动手，丢死人了！”

这番话，无疑在瞬间激怒了陆云霄。

男人的面容像是蒙上了阴沉的灰色，他的语气透着难以言说的危险，“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江尽染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陆云霄冷到极点的目光，大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欺软怕硬的家伙，我真看不起！”

陆云霄突然冷笑一声，然后猝不及防地蹲下身来，一把扯住了江尽染的衣领——

“你给我松手！”

冷冽幽然的声线，像是能穿透人心的利剑，刺破了周围的空气，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