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苓羞红了脸,走到裴旻跟前,"真对不住啊,裴少侠,我.........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吧!"
裴旻苦笑摇头,"不用了,公孙姑娘,你已很疲累了,我自己来吧!"
公孙苓头低低的,脸更红了,只好站在一旁不敢再说。
裴旻给伤口洗净刮脓,撒上师兄们给他的金创药后,再用布包扎好。
公孙苓坐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自嘲:"我果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是我们镇上最好的大夫,我却连个小伤口都治不好,连药都能拿错。"说着苦笑了一下,眼眶有些湿润。
裴旻看她情绪低落,伤感自责,马上安慰她道:"不会的,公孙姑娘,你不是说公孙大夫一直都很疼爱你吗?即使你不是他的亲骨肉,但情意是骗不了人的,相信他一定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真心把你当做自己女儿对待的。"
公孙苓听了这些话,苦了两天的心注入了一丝温暖和甜蜜。她不再钻牛角尖去想那些残酷的事实,她想去做更切实有用的事。
公孙苓抹去泪花,抬起头,对裴旻微微一笑,有如春风送爽,轻声道:"谢谢你,裴少侠。"
这下换裴旻有些羞涩,他抓抓头,道:"你............你别叫我少侠了,我也不是什么侠士。"
公孙苓看他有些脸红的样子,有些好笑,强忍住道:"那该怎么称呼?"
裴旻想了想,道:"我应是虚长你几岁,你便以兄长称呼吧。"
公孙苓点点头,"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我便叫你裴师兄,你也别叫我公孙娘子了,我单名一个苓字,大家都叫我苓儿。"
裴旻道:"好,我便叫你苓师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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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殡葬馆的人带来了棺木,为公孙寅几人盖棺下葬,人数不少,殡葬馆的人一直忙到了近黄昏。
公孙苓在坟前跪着,哭得肝肠寸断。裴旻看墓碑上刻着的父—公孙寅,母—张芷兰之墓,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也是悲从中来,眼眶潮红。
末了,两人在十二个坟墓前叩了三首,随后回到了公孙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