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震惊,可更该担忧的是欺君之罪。
若非情非得已,阿狸哥哥又怎会女扮男装?
她压低声音:“阿狸哥哥放心,此事我绝不告知第二人。”
她就说,怎么她打小就喜欢阿狸哥哥。
原来阿狸哥哥是女子。
只有女子才会生得那么白净灵动、那么俊俏可爱,她们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怪不得她会喜欢呢!
楚狸道:“你哥那边……他进宫寻过我,我与他说开了,他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秦牧雪郑重道:
“那就是我哥不懂事了。”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能生她的气呢?
“阿狸哥哥,你别担心我哥了,我一定会好好规劝他的,无论你将来是嫁人,还是要成亲,没有什么比你的秘密更重要。”
秘密暴露,就是性命之忧。
她十分凝肃,拔腿就先回去了。
她得好好跟哥哥说说去。
切莫因儿女情长,而误了阿狸哥哥十多年的苦心隐藏。
楚狸喉头哽着一口感激之情,更是拿秦牧雪当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豁出性命的那种,她也从不让她失望。
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姑娘。
可她由于皇子的这层身份,不得不克己复礼,甚至不能像闺中密友一样,好好的跟秦牧雪玩一场。
这层身份,是枷锁,也是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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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能摆脱掉了。
楚狸深了一口气,先行回宫。
昭兰殿。
“主儿,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八皇子呢?”苟八上前来,接过楚狸手里的两瓶酒。
“他在西街玩,这两瓶菊花酒给温妃送去吧。”
“是。”
楚狸坐着,倒了杯水,休息了会儿,只觉得手臂隐隐作痛,只拎了两瓶酒而已,伤口就开始‘抗议’了。
她拆开纱布。
“主儿!”
苟八送完酒,跑了回来,“让奴才来,奴才来给您换药!”
这等琐事,哪需要主儿亲自动手?
他吩咐下面的人取药来,仔细的揭开纱布,却瞧见那伤又红又肿,竟然化脓了。
今日天气并不热,伤口也未碰到水,怎么会化脓呢?
苟八看着,担心道:
“主儿,这道伤都有好几日了,若是迟迟未好,会不会影响到您主持重阳祭礼之事?”
楚狸试着抬了抬小臂。
嘶——
之前纱布扎紧了,还不太疼,现在却是疼得很。
“只是一道刀伤而已,怎么好的这么慢?”
那日,她割的也不深。
苟八也觉得疑惑,道:“等下,奴才再去一趟太医院,叫御医过来好好看看。”
不对。
楚狸拧眉。
太医院里,哪个御医不是医术了得、真材实料?不可能连刀伤这么基础的伤都医不好。
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现在去,把太医院院判叫来,就说我的药涂完了,叫他重新开张方子。”
“是。”
很快,魏院判来了。
行了礼,便上前检查,端着楚狸的小臂,仔细的看了看伤,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嘶,这都几日了,九皇子的伤非但未好,怎么还有化脓流血水的架势?”
“每日所敷的药呢?”
苟八捧着药,“魏院判,您看看。”
魏院判拿起药来,仔细瞧了瞧,又闻了闻,“这药没问题。”
“那我家主儿的伤怎么迟迟未好?”
这……
魏院判猜测道:“可能是不慎碰了水,出汗也是液体,九皇子近日饮食上可有忌口?”
“一直遵医嘱,忌口了。”
这便奇了怪了。
可能是体质原因?
魏院判道:“我再重新开一张涂抹的方子,叫人把药草碾碎了,将汁水涂抹在伤口上敷着。”
楚狸包好了小臂,让苟八带魏院判出去,她则看起竹卷继续看,又去找李尚书商议重阳祭礼的章程。
两日后,她的伤非但没好,还更加红肿了。
这很不对劲。
再这样下去,她这条胳膊都抬不起来,还怎么主持重阳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