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强行干涉别人的因果,只会承受别人的孽障。
楚狸关好门,从窗户离去。
“唔唔!”
杨安氏瞪大双眼,看着身边躺着的七皇子,急得极力挣扎,“唔唔唔!”
不要走!
完了。
完了啊!
她跟七皇子躺在一起,一旦事发,她会死,杨侍郎会死,整个杨府都会遭殃。
她应该听从九皇子的话。
她知道错了!
她错了啊!
杨府外。
楚狸拍着手心,越墙而出,准备离去时,竟见不远处一道阴戾的墨色身影踏夜而来,男人额角缝线的蜈蚣丑陋狰狞,却在那张冰美的面容上,迸发出极致的张狂。
她脚下一沉,立即藏到树后。
楚棣迟!
他进了杨府!
楚狸见状,唇角轻勾,取出袖中的二两碎银子,叫来一群小乞丐,道:“帮哥哥一个忙,这些银子便是你们的了。”
“你们立马去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四处散播流言,就说……摄政王在兵部侍郎府,与七皇子针锋相对,他要七皇子声名尽毁,要置七皇子于死地。”
今夜的结果显而易见:
楚棣迟进入杨府,看到的却是楚璟麟跟杨安氏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同时,城中流言四起。
靖皇贵妃收到消息,险些气得晕过去:
“好端端的,麟儿怎么会突然去兵部侍郎府,还闹出这样的丑事呢?肯定是摄政王一手算计的!”
“定是他做的!”
出了这种事,七皇子名声不保,皇家颜面扫地,甚至还闹得满城皆知,等同于除去了七皇子的争储权。
将来,谁会拥戴一位玷污臣妻的皇子当君王呢?
“摄政王!摄政王!到底本宫哪里得罪了你,你要置本宫的孩儿于死地,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流言四起,十传百、百传千,一乱就乱了起来。
当楚棣迟回到摄政王府时,白锦衣略感疑惑: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去兵部侍郎府捞九皇子了吗?
九皇子人呢?
该不会是九皇子出什么事了?
听萧夜行说,那杨侍郎是个狠的,万一他谋杀了九皇子……
白锦衣急忙问道:“你就自己一人,两手空空回来了?”
“没有,”楚棣迟的神情忽然很微妙,似笑,却笑得像是在拿一把钝刀割肉,字字令人惊颤,
“本王背了口黑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