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刚沐浴过,她眼圈发红,目光却凌厉,语气越发冷硬,叫人节节败退。
傅承屹并非不能冷静以待,却因捕捉到某些字眼,险些崩溃,倏地坐起来,居高临下凝着她。
掷地有声地问:“离婚?盛南伊,离婚两个字可以轻易挂在嘴边吗?”
盛南伊仍旧躺着,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红唇轻扬,“在你跟我提离婚之前,我盛南伊的字典里并不存在这个词。
傅承屹,是你教给我的。”
插刀的技术,她越发娴熟。
可这刀是他亲手插在她身上的,力道她都尝过,工具也是他提供的,他唯有承受。
薄唇漾出一丝苦笑,“盛南伊,这段婚姻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又算什么呢?”
四目相对,唯有沉默流动。
宽敞的房间,只剩逼仄、压抑。
争执、摊牌,一触即发。
傅承屹这才发现他并不想知道答案,匆匆下床,“我今晚去陪乐曦。”
房门一开一关,凝滞的空气流动起来,仿佛也带走所有不快。
——
翌日,盛南伊起得很晚,没用早餐,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