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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忍……
他总是在矛盾中徜徉,迷失方向。
长腿阔步,他随她一同向屋里走去。
厨房里,黄薇听到动静走出来,“伊伊,承屹,我煮了甜汤,来喝一点。”
盛南伊摇头,头也不回地上楼。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黄薇端着甜汤挡住傅承屹,笑容和善,“女孩子都怕胖,晚上不敢吃东西。
承屹,你可得给我个面子。我在汤里加了点解酒的药材,你舅舅爱胡闹,非要拉着你喝那么多,我怕你明早醒了头疼……”
郁慕临下午回家拿了珍藏,非要跟他喝个一醉方休。
傅承屹不好推脱,陪着喝了些。
他酒量不错,现在哪还有半分醉意。
可她背影冷漠决绝,今晚估计无可奈何。
傅承屹也不好拂了黄薇好意,点点头,在客厅坐下来。
黄薇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
又是悄咪咪瞧傅承屹,又是向院中张望,坐立难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甜汤。
见傅承屹终于收回心思,喝起甜汤,她才放下心来,暗自吐气,喝了几勺甜汤,起身笑道:“承屹,你先喝着。晚晚说她上车了,我去门口等一会儿。”
傅承屹心里想着盛南伊,随意应了声。
黄薇急匆匆走出客厅,还不忘瞥一眼喝着甜汤的男人,眸底划过一抹得意。
——
二楼书房归属童兰芝,也是典雅的中式风,古香古色。
沙发与书房格调统一,红木的,又宽又长。
家里没有折叠床,童兰芝给他在沙发上铺了毛毯,拿来锦被,像模像样。
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傅承屹一目十行地翻着本古书。
他没带睡衣,穿着件黑衬衫,袖口随意挽起,伴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页,手臂线条时隐时现。
忽然,一股莫名燥热袭来,游走在指尖,书页也跟着发烫。
他眯了下眼眸,呼吸逐渐紊乱,喉咙干痒。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冷水激荡在体内,压制住燥热。
然而片刻后,燥热卷土重来,愈发汹涌。
似有烈火焚烧,眼前字符跳跃,若人影憧憧,令人焦躁难耐。
不对劲。
他想起上楼前喝的那碗甜汤。
俊朗的眉宇落下一片阴影。
“砰砰砰——”
轻短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膜,挑逗着格外敏感脆弱的神经。
心火瞬间熊熊。
门口,简单卸去烟熏妆的郁宁晚清纯明媚,一双翦水秋瞳琢磨着什么。
末了呵呵傻笑,“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那火迅速从胸口蹿至头顶,傅承屹嗓音喑哑,眸中墨色翻涌。
郁宁晚喝了不少,脸颊泛红,双眼迷醉。
外套搭在肩上,亮片小吊带露出大片肌肤,胜似白雪。
她有小巧的锁骨,细长的肩颈,还有与盛南伊几分相似的眉眼。
傅承屹冷冷别开视线,她却一头栽进怀里。
醉后甜糯的嗓音撩拨着耳膜,“姐夫,你走错,不对,好像我走错了。”
波浪长发飘动,宛若藤蔓缠身。
他的奇经八脉异常活跃,喉咙翻滚,似有什么要脱笼而出。
他紧咬后槽牙,把她推进书房。
猩红双眸在沙发上一扫,取来领带将她双手一捆。
灯光下的条纹领带仿若斑马般缭乱,傅承屹极力克制,打了死结。
郁宁晚瞬间酒醒了大半,哆哆嗦嗦地,“姐、姐夫,你是我姐夫,不是禽兽。不是,我姐、我姐还在呢!还有外……”
话音未落,外套塞嘴,只剩惊恐。
傅承屹没有废话,给她盖了被子便落了书房的锁。
与此同时,盛南伊听到敲门声来开门。
她从院里回来又去冲了个澡,穿着睡衣,一头秀发蓬松散开,慵懒性感。
脸蛋白里透红,清眸氤氲着水汽,朦朦胧胧,很是迷人。
外面没人,可能她耽搁了一会儿。
转身之际,纤细脚踝被捉住了。
烫热的温度传来,灼烧着她的皮肤。
地上的男人屈起一条腿,漫不经心的坐姿。
染血黑瞳紧紧镬住她,宛若猛兽向她张开血盆大口。
她瞬间一个激灵,“你怎么了,不是,你放开我!”
这个眼神这个掌心的温度怎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