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一次回忆,都像在拿刀割她,拿火焚她,钻心刺骨,痛不欲生。
激动的情绪如涨潮来势汹汹,她声音发抖,她全身都在颤抖。
面容越发惨白,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伊伊,好了,别再想了。你累了,先休息,好不好?”
林曕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抬起的双手无法安放。
不知该不该抱住她,不知该不该握住她的手。
好在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平复下来,怔怔地望向门口。
这不是陈医生那里。
不过病房大差不差,满目的白,耀眼的白,讨厌的白。
她好讨厌白色。
重重蹙起眉,她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家人不多,朋友不多,难道连等她的人也不多了吗?
一抹浅淡到不可捉摸的失落从眼底漫开,无声无息地侵入病房,逐渐与空气合二为一,密不透风地笼住她。
苍白的脸上,一片黯然。
林曕北瞥了眼门口,心绪复杂,战术清嗓,“吴妈听说后……高血压犯了,我让她休息一会儿再来,刚才打电话说已经炖上汤了,一会儿就来了。”